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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联系起当初进矿,母亲那副宁死也不愿让我进矿的表现,我原以为是因为煤矿危险,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母亲一定也知道些什么。
我是时候应该重新审视自己。
“那揭梦婷又是怎么回事?你凭什么说她活不过今晚?”
白瞎子笑了,“你马上就会知道。”
还没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屋内灯泡突然闪烁。
“它来了。”白瞎子这三个字说的很恐怖。
张科长不明所以,“什么来了?”
南佛寺煤矿夜色浓重,如腐烂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
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煤矿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怨泪。
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
屋内,时间仿佛冷却,灯泡闪烁两下没了动静。
一股强有力的压抑感油然而生,每个人胸前似乎压上一块巨石。
趁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一道黑影什么时候坐落在揭梦婷身边。
揭梦婷还在熟睡,黑影渐渐爬上床,坐在揭梦婷腿上。
它正要躺下去,与揭梦婷合二为一。
“这是什么?”张科长惊呼,黑暗中将目光投向我。
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又看向白瞎子。
白瞎子却异常坦然,“张云逸,这一切都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
黑影离我们仅有一两米远,它无视我们存在,在努力达成它的目的。
张科长急了,“白瞎子,你还不管,你看它要钻进那姑娘身体了?”
“你喊什么喊,有张云逸在,我动弹什么。”
“有我在?我就一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我又不懂什么风水玄术,我能干啥?”
他俩都说我身体里住着东西,说的我自己都信了,可到关键时候也没见它能干个啥。
白瞎子四平八稳,“张云逸,准备面对吧。”
他似乎已经预料后面要发生什么。
唰!
灯亮了。
揭梦婷在灯光的刺激下猛然睁开双眼,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伸开双臂弹射坐起。
她仿佛变了个人,扭过脸,口水从嘴角不断流出,脸上竟然还有一丝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