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嫣说得头头是道,王承恩终于还是哭出了声来,掩面而道:
“太后,奴才、奴才方才没敢说,咱家皇爷、皇爷其实已经、已经在这煤山之上投缳自尽!”
啊——
张嫣顿时两眼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将怀里的小昭仁失手摔落在地。
王承恩见状,连忙又哭道:
“太后勿慌,这从头到尾不都有这样一位锦衣金甲的将军么?他也不知使了什么神通,没见他人影,就有什么远远地飞来,将皇爷脖子上的绳索割断。”
“也幸亏有了这神来之物,才算救下了皇爷,也顺带救下了奴才。只是,只是皇爷现在神智还有些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怕是,怕是——”
张嫣松口气,凝眉骂道:
“奴才,也不一次将话说完,想要吓死本宫么?”
“还有哇,你、你给本宫闭嘴,大明已经摇摇欲坠,现在要的不是一个哭刘备,而是一个驱逐了鞑虏大杀四方的太祖爷爷!”
王承恩怔了怔,呆呆地看着宛若先皇附身的懿安皇后,哭声戛然而止,但嘴里却也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娘、娘娘,皇爷、皇爷方才当做众人面已然颁下口旨,此后在皇爷清醒复原之前,一、一切都唯那锦衣金甲将军为准!”
张嫣闻言不由得也是一愣,半晌,方才徐徐点头道:
“天子还没有糊涂,醒过来第一件事就能想到这层,此乃天佑我大明,列祖列宗在保佑我等这些不肖子孙!”
“老天爷,这是头等大事,天子、天子伤重之下,还能如此头脑清明,我、我大明是不会亡的……”
说着、说着,她自己倒一低头,眼泪如雨注一般落下来。
王承恩哪里想得到懿安皇后这么快的就接受了自家皇帝的这一道口旨,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解决了各自心头眼面前的困惑,三人不敢再多说,开始奋力向外面赶去。
走到一半,一直都没有言语的沈妃,突然停下身,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嘴里叫了一声:
“哎呀姐姐,那洞里还有东西忘了拿上,那、那可是锦衣金甲将军所赐,一会儿见了面,他、他若是问起,岂不是——”
张嫣一听,也是顿住身形,点头蹙眉道:
“不错,且不说那物刚刚还替我们御寒挡风了的,单是人家这份心都是无价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王承恩道:
“王大公公,还得烦劳你回去一趟,去那洞里将东西取回来才是。”
一听是孟远所赐之物,王承恩没有丝毫犹疑,马上转身道:
“奴才这就转去,只是娘娘得说说那东西是何物?”
张嫣连忙将军毯、甚至还有喝剩下的瓶子,给他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