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古有无数圣贤大能在需要他出山或出手救万民于水火之间,挽狂澜于既倒之际,都会三辞三让,甚至还要三顾茅庐!”
“但是将军别忘了,我大明现在已经无人可以做那些三顾茅庐之事,将军也没有时间在三辞三让行圣贤大能之举,还请将军看在这危难时刻,一切从简——”
话音未落,孟远笑了,抬手拍拍王承恩道:
“老王你多虑了,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圣贤大能者,老实说,我其实就是有点神秘故事的俗人,有好事为何不伸手,能得万民崇敬这样的浪得虚名,其实我也很喜欢——”
说着,他转而看向懿安皇后,将手一伸道:
“太后,你说的我都知悉了,也愿意在此危难时刻出手,试试大明这汉人江山社稷,到底还有没有救!”
“但口说无凭,而且家国天下大事,也须得要有一种仪式感,哪怕这仪式感简化到只是一种形式或者过场,怕也得要走一走吧?”
懿安皇后马上点头,两眼欣喜地凝视着孟远道:
“将军所言极是,但将军比我们都清楚,我等孤儿寡母俱皆都是将军出手搭救才出得皇宫,直到现在依然还在将军的羽翼保护之下,将军所要的东西,我等两手空空,实在没有任何高至江山社稷之物赋予将军。”
“不过将军放心,将军若能想到我等当下能够做到之事,我等无不遵从!”
孟远点头道:
“太后切勿多虑,要传国玉玺,要封爵封地,要盛大典礼,显然是在故意为难你们。放心吧,我多的不要,只须你们每人在某种文书以契约精神为皇帝口旨背书,然后有各人的签字画押即可。”
说着,他看了一眼王承恩,示意道:
“老王,纸笔你们是肯定也不会有的,等会儿我会叫范傻根或者罗恩生送过来。至于这文书如何规范行文,就照着皇家样式原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那个我就插不上什么话了,一切以你们为准便是。”
王承恩赶紧答应一声,然后看了看懿安皇后。
懿安皇后颇为羞惭地低下头,有些十分对不住的模样道:
“将军要求居然如此简单,实在是与将军居功至伟的身份不相称,只是、只是妾身现在两手空空,也只能、只能——”
说老实话,身为一个大男人其实心里还是很不愿意看见一个女人如此犯难的模样。
孟远一转身,对王承恩交待了一句,便远远地离开了。
随后,他在无人处摸出纸笔,让范傻根给懿安皇后送了过来。
懿安皇后面对突然送到眼前精致的纸笔,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当即命王承恩对在场所有朱家人按照天子礼制说了一番,然后第一个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闺名。
只是有一样,孟远还是忽视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