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也是手忙脚乱道:
“将军,这酒将军喝了一点事没有,怎么他们一人也就灌了两口,就变成这样了呢?”
孟远摇摇头,又气又笑道: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样的道理难道你他娘的就没听说过?”
“还愣着干什么,快,找一辆辎重车将他们都弄上去,此处不能久留,挑一些急需的辎重马上转移!”
关望春闻言,壮起胆子,起身叫道:
“将军,此事学生可以为将军分忧去办!”
孟远看了他一眼,随即点头道:
“去吧,既然你俩大吹法螺将自己说得跟张良萧何似的,就好生去办,办好了,我自会量才而定。”
说着,他踢了踢蔡器,黑脸道:
“还不快起来办事,瞪着两眼瞅什么,老子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转身就要跑去,孟远忽然敲了敲脑袋,又将二人叫住,连同刚刚苏醒过来的张小手一起,故技重施地摸出一块巧克力分作三份道:
“此乃善恶忠奸丸,毒性大,但口感也好,一月内服下解药还有滋补作用。凡发誓归于我旗下的人,人手一颗。不吃自便,吃了就算你一份忠心。”
关望春盯着黑黑的巧克力,只看了一眼,便抓过来扔到了喉咙里。
蔡器、张小手脸憋得像紫茄子一样,却迟迟不敢伸手。
孟远叹口气,手一松,将掌中巧克力扔到了地上,然后对关望春一歪头道:
“可以了,关先生,赶紧去办事吧。”
关先生?
关望春听到这个称呼,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望着孟远深深一揖,转身而去。
“去把马牵过来,咱们前后去转转。”
孟远对李拾柴吩咐了一句,随即转身看向兀冒,盯着他被子弹洞穿的两条大腿,想了想,于是皱眉道:
“石凳、曹三毛,将他扔了吧,五人战队已经全部醉倒,现在你二人顶上来,看着他们——”
说着,他抬手对抱头蹲在地上,但现在已经明显有些躁动的汉八旗辎重兵们。
曹三毛、石凳大喜,早就对看管兀冒不耐烦了,闻言顿时两手一松,扑通一下将他丢在地上,然后从背上取下自己的砍刀和弩箭。
李拾柴将两匹马牵过来,看着孟远飞身上马后,自己也跳上马背,两人便疾驰而去。
蔡器凑到张小手面前,忽然谄媚地一笑,压低声音道:
“佐领大人,机会来了,五个手中有不用点火就能连珠发射的神枪杀手,自己作死喝醉了,这大喇喇不将咱们放在眼里的将军,也一点不设防地去看什么地形了,眼见着一场功劳,就可以反败为胜到手,大人不想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