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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校坚楞了一下,摸了摸疼痛欲裂的脑袋莫名其妙道:
“征粮、收粮呀,大和尚,这、这与我和那吴三辅的大仇又有何关系?”
不问和尚微微一笑,稽首道:
“善哉善哉,小施主好生养伤,大和尚就此告辞了。”
刘台山一看,连忙跟着起身道:
“大和尚,又让你出手,还辛苦跑了这一趟,我送你。”
两人来到府外,门外一辆驴车上,家丁已经将几袋粮食以及其他物品放入车中。另外还有十几名亲兵,正整理着各自的刀枪,准备随车护送。
不问和尚扫了一眼粮袋,忽然颔首道:
“你家里粮食,还够吃么?”
几十年相交,刘台山也不瞒他,摇头叹道:
“已经开始吃种粮了,明年这天下若是还不明朗,怕又是要千里饿殍,易子相食。我这样的富绅大户,也得要吃糠咽菜喽!”
不问和尚听了,忽然沉默下来,抬头看天,半晌无语。
刘台山见状,瞅了瞅四周,忽然凑上前近乎耳语道:
“大和尚,你夜观天象,已经夺了京城的那闯贼李自成,可有坐天下的主星守持?”
不问和尚微微一笑,忽然凝眸道:
“你这个老东西,惯会声东击西,呵呵,你这心里,怕是问的另外两个人吧?”
刘台山老脸一红,忽然指了指自己的府邸,摇头道:
“不瞒大和尚,我那庶子也不知怎的,与那吴三辅就是天生犯冲,平西伯在城里还好。若是将来不在这城里,我阖府上下若是在吴三辅治下,怕是就得考虑背井离乡,换个地方去了。”
“大和尚,咱们半辈子交情,如今这乱世实在是看不懂了,你出家人独具慧眼,虽说天机不可泄露,但——”
不问和尚连忙抬手,堵住他的话头,脸上又是微微一笑道:
“贫僧可不算什么出家人,喝酒吃肉一样不落,只是顶着一身臭皮囊平日里道貌岸然,无钱无粮时还不是你时常接济方才有命活下来。”
“和尚也要喂饱这身臭皮囊,台山兄,一切皆有因果,花落花开,果子在春天青涩入秋方能熟透,着什么急呢?”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一语双关道:
“你看我这个和尚,不也被一座庙拴着,无论走多远,最后还是得自己回到庙里去。这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台山兄可懂了乎?”
刘台山思量了一番,点点头,懵懵懂懂道:
“罢了,大和尚,回去也是气闷,不如我索性送你出城,边走边说,或者你什么不说也行,反正你就是不问和尚,我就当跟着你散散心。”
不问和尚看看他,点头道:
“也好,你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