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得泛着光。
娘扭动的更加厉害,身子一上一下的在炕上颠,像一条落在旱地里的鲫鱼,
蹦跶得慌,震得炕坯咚咚的山响。爹的头也被娘不停抖动得身子弹得忽悠忽悠的,
却还是没有抬起,一直俯在那里,两只手还紧紧地勾着娘的大腿。娘的大腿早就
上了爹的肩膀,脚在后面搭扣在一起,把爹的头死死地锁在里面,手抓着爹的头
发,用力的往下按,快活的抖动着,嘴却没闲着,哼哼唧唧的还在念叨:“你啊
……就不是个东西……舌头到……倒是个宝。”
爹嘿嘿的笑,便又如小猫吃食般的,把娘下面清理的红红软软。娘更大声地
唤着,声嘶力竭地叫,叫了几声又急忙用拳头堵住,悠悠荡荡地便被截在了嗓子
眼儿,只剩下胸脯呼哧呼哧的起伏,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
吉庆看得也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娘光着个身子在炕上会这般摸样,那情景
触目惊心的让吉庆晕头涨脑的。娘在炕上烙饼似的颠,吉庆的心便也随着忽忽悠
悠的颤。
突然,娘浑身筛糠似的哆嗦,身体努力的要起来却又无力的摔在炕上,两只
脚猛地从爹的脖颈松了下来,撑住了炕沿,把身子顶得向上弓起,屁股离了炕席,
拱得像村后面那一座木桥。嘶鸣的声儿从喉咙里又硬挤出来,尖利地长啸,那叫
声刺耳却又欢畅,却惊得吉庆腿软心颤,惶恐地缩回了头,扶着门框无力地溜了
下来,就势倚在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耳边传来娘狂乱而又颤栗的声音:
“使劲弄……来了……来了。”
又是来了。吉庆记得巧姨那晚也是这么说的,但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
到底什么来了。
那一晚,吉庆梦里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癫狂,早上醒来的时候,裤
衩湿漉漉的,吉庆以为尿了,用手一摸,黏黏的——
第六章:
下运河两岸的春天,和所有北方平原的春天一样,如活泼的白条儿鱼,在河
面上打了个旋便刷地游走了。人们匆忙的忙活完地里的活,甚至还来不及好好的
嗅一嗅春天青草的香气,炙人的太阳便毒辣辣的挂在了天上。
很多人也和往年的这个季节一样,忙忙碌碌的劳累,死水微澜般的过去。但
吉庆在这个春天所经历的一切,却和以往大不相同。就像猛地揭开了灶台的锅盖,
看到了下面咕嘟咕嘟冒着泡地开水。
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在这稍纵即逝的春天里,不知不觉的把吉庆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