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巧姨话头儿转得突然,大脚一时没缓过闷儿来,问:「啥?庆儿啥行?」
巧姨掩了口「吃吃」地笑,搡了大脚一把:「你装什么傻啊,那事儿啊。」
大脚这才清楚她指的是啥,忙「啊」了一声儿,羞臊地扯了巧姨去拧她的脸
:「你个没羞没臊的玩意儿,这事儿你也问得出口?不要个脸了你!」
巧姨「格格」笑着躲闪,姐俩个立时在堂屋里嬉笑着扭做了一团,闹了半天,
两个人终于累了,喘着粗气重又坐下来,大脚还在笑骂着巧姨。
「你个挨刀的,你真问啦?」大脚说。
「问了啊,那咋了?当娘的不该关心一下?」巧姨说得理直气壮。
「那大巧儿咋说的?」大脚一脸的新鲜,好奇地问。
「开始还不好意思呢,反正就是说吉庆挺能的,是个棒劳力呢。」巧姨大言
不惭地说。其实吉庆行不行,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她万万万没想到,对面的大
脚,知道得竟不比她少上一点儿。
两个女人各自心知肚明的,却你来我往地打起了哑谜。
「我看你这个**纯粹是憋的,哪有娘问自己闺女这种事儿的?那大巧儿刚
多大?还没出门子呢,你也问得出口?没羞没臊的玩意儿!」大脚一边收拾着饭
桌一边数数落落地继续说着巧姨。那巧姨仍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抓起一条抹布擦
着桌子,又把它立在一边,小声儿地嘟囔:「问问咋了?又不跟她抢。」
大脚扭脸盯了巧姨一眼,啐了她一口:「越说越没个形儿了,你跟谁抢啊!
抢谁啊你!」
巧姨忙转脸随手找了个活儿,讪讪地笑:「我能抢啥呀,就那么一说呗。」
「我告诉你啊,大巧儿和庆儿的事儿,跟我这乐乐嘴儿就完了,别到外面瞎
咧咧去!」大脚嘱咐着:「大巧儿还是个闺女呢,让她咋出门呢。」
「你废话呢,那是我闺女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跟你说着玩儿么。」
「你这个臭嘴那还有了准儿?」大脚说完顿了一顿,突然又问:「宝来呢,
你俩还好么?」
「谁?宝来?」巧姨一愣,不知道大脚为啥突然地想起了他,撇了撇嘴说:
「别说他了!想起来就恶心!」
自从头年夏天西瓜地那一回,巧姨再没和宝来牵扯。人前人后地遇见,巧姨
全当做没事儿一样,那宝来自是不甘,偷偷地找了她几回。巧姨的一张利嘴把个
缘由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孩子们大了,万一撞破或者风言风语地传出去,实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