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是
振振有词,把个荒谬不堪的丑事最后竟说得理直气壮,似乎天生就应该是这样一
般。女人似乎就是这样,不在情理的事情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可一旦跨进去了,
想要回头却比登天还难了。现在的大脚,无论是心还是身子,早就不把吉庆当做
儿子了,那一张脸早就豁了出去,事已至此,任是九头牛怕也牵不回来。
「那、那咋整?」长贵理屈词穷地望着大脚。
「你说咋整?」大脚白了长贵一眼,眼泪叭汊的把身子恹恹地转过去,小声
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说了么,黄鼠狼子翻书——稀里糊涂呗。」
长贵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还是堵得难受,却一时也想不出个更好的主意。
也许只能这样了,懒家雀不搭窝——过一天算一天吧。于是,老两口再不说
话,背对着背各怀着心事。大脚为终于说得长贵哑口无言而兀自沾沾自喜着,长
贵一闭上眼,烦躁之余,却想起了巧姨那白花花的屁股。
半个月下去,农活渐渐地稀松了起来。该忙得也忙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田
间地头地养护对这些庄稼把式来说,变得不痛不痒。下运河的水早就开始奔腾蔓
延,稍稍清闲的老爷儿们们又开始忙着收拾渔具,织网地织网补船地补船,而女
人们便继续地在自家的场院里织起了席。
这些日子,一墙之隔的两家人走动得却少了起来。
巧姨是个闲不住的人,往日里一天咋也要溜达过来几趟。可自从那日里,长
贵绷着个脸告诉她少串门子,她心里就开始嘀咕。好在她大喇喇地心宽,过了几
日便没事人儿一样了,照例地串过来和大脚聊上几句闲篇。
可来了几次,巧姨便琢磨着不是个味儿。大脚每次都爱答不理的,一副拒人
千里的模样,让她着实地不舒服。巧姨的心里藏不住个事情,风风火火地问了大
脚:「家里有事?还是我得罪了你?」那大脚却仍是那副怏怏的样子,不紧不慢
地说「没事儿」,却透着一股子淡漠。几次下来,倒弄得巧姨臊眉耷眼地别扭。
巧姨又问了吉庆,吉庆也说不出个啥,每次都含含糊糊地。但言语表情中,
却分明是有事儿。把个巧姨急得,恨不得钻进吉庆的肚子里,肠肠肚肚地理个清
爽。
这日,巧姨照例地扛了锄头下了地,顶着日头间了间苗又把一些新长的草清
理干净,这才汗津津地坐在地头喝了口水。
刚到了谷雨还没过立夏,那火辣辣的太阳却像是喝了鸡血,见天儿忙不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