橹的胳膊,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的蹭
了蹭,用了小心地接过来,一张圆呼呼的脸因为兴奋显得红润而又激动,本来不
大的小眼儿,看到了钱却陡然瞪成了个铃铛。
“你点点,一共是四十块钱,咋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吉庆洋洋自得
地坐在船头,**的脚丫子探进水面,啪嗒啪嗒地踢弄着。
二蛋儿喜悦地“哎”了一声儿,却也没数,直接就揣进了兜,想了想,却又
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重新又把钱掏了出来,嘟囔着嘴说:“庆儿,不好吧,咋
给我这么多呢?是你带着我弄得,咋说,也得拿大头儿啊。”
“啥大头儿小头儿的,是我俩一起弄的,当然得对半分。”吉庆说。
“不行不行,”二蛋儿数了几张捏在手里,凑过来,死活地往吉庆手里边塞
:“我就是搭把手儿,谁都能干的活儿!”
吉庆忙往外推:“话咋能这么说呢,再说了,船还是你的呢。”
二蛋儿还是有些不依不饶的,两个人就在这狭小的船上你推我搡地挣扒了起
来,把个小船弄得晃晃悠悠左颠右闪。吉庆有些恼了,一把将二蛋儿推了回去:
“你咋那么多事儿呢,本来就是两个人搭伙,分个钱还磨磨唧唧的!”
二蛋儿看吉庆真得有些上脸,手里面攥着钱竟有些手足无措,嘴里还嘟嘟囔
囔地嘀咕:“不合适,真不合适。”
“行了!就这么的了!”吉庆大手一挥,扭过脸去继续坐在船头,再也不理
会二蛋儿。二蛋儿看吉庆一副坚决的样子,也只好回到船艄,把撸拎起来怏怏地
摇着,心里却还是惴惴地。
吉庆表面上生气,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人们常说,看一个人得从钱
上来看,关键时候这个人不贪,那人品基本上就没跑了。吉庆长这么大没见过也
听过,农村人家家都穷,把个钱财看得更重。多少家为了一点财产打个头破血流
的,有的亲哥们都反目成了仇。杨家洼里和吉庆好的伙伴们成群结队,但都是一
帮孩子,还没在钱财上有过啥牵扯。这是头一回在手里面过了钱财,也就是这头
一回,吉庆基本上肯定了二蛋儿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经过这一次顺风顺水的经历,吉庆陡然之间对前途充满了信心,再加上有了
二蛋儿做帮手,吉庆一时间更是志得意满。就好像金山银山就摆在眼前,伸伸手
就能搂进怀里一样。
想到这些,吉庆心里面被一种燥动鼓弄得有些手舞足蹈,看着波光鳞鳞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