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脚心里有气,忍不住掴了吉庆一掌:“还谁吃?这是好东西呢,最好的就
是你这样的半大小子!”
吉庆扑哧一下倒乐了:“这有啥好得,又不甜不香的。”
大脚懊恼地白了吉庆一眼:“你懂个啥!”说完狠狠地小声儿嘀咕了一嘴:
“这**!”
吉庆没听清,还在问:“谁啊?娘说谁?”
大脚一时间兴味索然,也不答话,气急败坏地躺了,又鼓悠着钻进吉庆怀里,
依偎在吉庆胸脯上,心里登时泛起了一阵子酸气:“往后不许让人吃这个,就给
娘!听见了?”
“嗯嗯。”吉庆忙迭迭地应了,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好像又起了一点儿风丝儿,浓密的树影投射进来,隐隐地有些婆娑。远近的
知了还在高高低低地叫着,院子里散着的鸡好像是有下了蛋的,“咯咯嗒嗒”地
在叫个不停。嘈杂中,却突如其来的一阵异响,似乎是大门的门板被什么人推了,
发出“吱扭”一声儿,虽然很轻却着实地惊着了炕上的娘俩,两个人几乎是一个
动作,“蹭”地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透过玻璃,隐隐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大门处
一闪,便不见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刚过夏至还没数伏,这天气却愈加的闷热。刚刚还有一点儿风,吃过后晌饭
却踪迹皆无了,热烘烘中却多了些潮湿,人们就像在笼屉里蒸着,浑身上下粘糊
糊地不得劲儿。这是在憋雨呢。
在这样的天儿里,再加上人心里有事儿,却是更加的难熬。
大脚和吉庆打下午就处在一种惶恐之中,晚饭也简单,赶了面条过凉水和了
麻酱,吃到嘴里凉飕飕的。可除了扬眉吐气的长贵,剩下的母子俩往嘴里扒拉着
凉面,却感觉不到一丝的舒畅。
大脚心里面不住口地埋怨了自己:这大热的天儿,狗都不闹春了,咋你就跟
八辈子没沾过男人似的呢?咋就那么没出息?咋就啥都忘了呢?忘了避讳,忘了
小心,连大门都忘了掩好就一门心思地想着上炕。真真是昏了头了!
你个**!你个浪货!你个欠**的玩意儿!大脚气急败坏地把自己个骂了个
遍。可光骂顶个啥用?这悖论的脏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可咋做人?造孽啊。
吉庆心里面更慌,除了世俗的眼光他还怕长贵,虽说以前明铺暗盖的,也没
打算避了他。但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这爹要是瞅见了会咋想呢?一准儿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