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拽着奶奶的大手掌,问道:“奶奶,八爷为什么叫老软大啊,
这名字太可笑了!”
“哦,”奶奶耐心地解释道:“你八爷很随和,没有脾气,跟谁都大大咧
咧、嘻嘻哈哈,软软乎乎的,所以,人们都叫他老软大!”
“嘿嘿,”听到奶奶的介绍,八爷冲我微笑道:“嘿嘿,大孙子,喝吧,喝
吧,再喝点吧!”
在八爷慈详的目光中,我端起小酒盅,淡淡地呷了一口,哇——,滴滴白酒
进肚,在二姑结婚宴席上,第一次饮酒时那种无比痛苦的烧灼感,一瞬间,便消
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可言表的、不可名状的兴奋感和欢快感,
那浓烈的酒香,在我的口腔里长久地缭绕着,我转动起血红的舌头,饶有兴致地
吸舔着、回味着,同时,伸出手去再次将斟满白酒的小酒盅端了起来。
“大侄啊,少喝点,别见酒就没命!”老姑以长辈的口吻,煞有介事地训斥
我道:“哼,真是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老张家的小子,个保个都是大酒
包!”
“没事,”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没事,这算什么啊,往肚子里一倒,不
就完啦!”
“哈哈,”听到我的话,八爷得意地竖起了大姆指:“对,不就是往下灌
吗,下坡,”
“小力子啊,”爷爷裹着棉被,坐在桌旁,他指着痛饮着的八爷,向我介绍
道:“大孙子,你八爷,是我的亲兄弟!”
爷爷简要地讲述道:“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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