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啪——”,毫无心理准备的女同桌受到这猛烈的一击,握着钢笔的小白手
啪地一声划向一边,好端端的作业本被锋利的钢笔尖无情地撕开一道长长的伤
口,恼羞成怒的女同桌冲着我狂吼起来,继尔又捂着白嫩的小脸很是委屈地抽泣
起来。
听到女同桌的哭泣声,正握着粉笔一本正经地在黑板上信手涂鸦的女教师,
惊讶地转过头来,镜片后面那对冷峻的眼睛闪着可怕的白光:“你,出—去,”
她冲着我厉声吼道:“滚出去,到走廊里面站着去!”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女教师严厉的吼叫声中,我像个罪犯似地低着脑
袋灰溜溜地走出教室。
从那天以后,我才渐渐地了解到,这是一所名符其实的、不折不扣的贵族学
校,绝大多数的同学都有很大的来头,什么局长的千金小姐啦、什么厅长的宝贝
儿子啦,……,等等等等,许多同学都是坐着小汽车来上下学的。
而我的那个女同桌,则来头更大,听同学们说,她叫范晶,她的父亲是老个
红军,是什么、什么jing备区的什么、什么司令,每天都有一辆漂亮的小汽车接送
她上下学。因为女同桌的爸爸职位最高,所以,我的女同桌在班级里也最为霸
道,毫不掩饰地以女王自居。
面对着这些盛气凌人、孤傲自恃的**们,一种悲伤的自卑感油然袭上
我这个平儿子弟的心头。
我与范晶的关系越搞越僵,终日处于冷战之中,范晶丝毫也瞧不起我这个平
凡的知识分子的后代,我也看不上她那**令人作呕的娇横之气。可是,没
过多久,由于一次小小的意外,彻底打破了我们之间那使双方都很不愉快的冷战
僵局。
那是一个寒冷的初冬的早晨,剌骨的西北风鬼哭狼嚎地吼叫着,挟裹着枯黄
的残枝败叶,肆无岂惮地抽打在行人的身上,我挤下公共汽车,龟缩着脑袋,快
步如飞地向学校跑去。
突然,我远远地看到我的死对头——范晶欢快地跳下小汽车,然后兴冲冲地
向校园奔去,咕咚,稍不留神,她便摔进一眼没有盖子的下水井里,十分万幸的
是,这是一眼早已被垃圾、污物充塞死的枯井,井底堆积着臭气薰天的各色脏
物,范晶满脸泪水地伸出两条娇嫩的小胳膊,奋力向上攀援着,结果,一次又一
次地失败,最后,范晶索性一屁股坐地井底,捂着脸绝望地痛哭起来。
我疾速跑到下水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