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建筑物的大门里鱼贯而出一群衣着呆板、色调单
一的朝鲜同志,他们嘻嘻哈哈地围拢着大酱块。
大酱块极为友善地拢开朝鲜同志,神彩飞扬地向我摆摆手,示意我将汽车开
到与政府机关紧邻的一栋类似招待所的三层楼房前,然后,转过身去,在朝鲜同
志的簇拥之下,大酱块大摇大摆地走进那栋寂静得可怕的建筑物里,不多时,大
酱块的大脑袋突然溜出了建筑物,黑熊掌冲我一挥,我会心地点点头,循着黑熊
掌,晕头转向地钻进建筑物里。
中国时间下午三时半,在朝鲜小城一家由政府机关开设的招待所里,大酱块
命令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烈性白酒、各种罐头、水果、熟肉等等食品从汽车货箱里
一一拎到招待所的餐桌上,整齐有致地摆放好。然后,大酱块堆起虚情假意的笑
脸,像模像样、不卑不亢地站立在餐厅的中央,在一群面呈菜色而表情却很是严
肃的朝鲜同志面前,扯着让我总想发笑的公鸭嗓,操着让我半懂不懂的朝鲜语,
郑重其事地打起了公式般的官腔。
我默默地站立在堆满食品的餐桌旁,心情烦燥到了极点,望着大酱块那煞有
介事的神态和油腔滑调的口吻,我即好气,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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