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我再也按奈不住地打断了顺颐的话:“顺颐同志,你好天真哟,
《纽约时报》的确刊登过主体思想的文章,可是,你知道真相么,那是你们国家
花高价买来的版面啊,资本家认钱,只要给钱,**的文章也可以登上《纽约
时报》的。”
“你,”顺颐惊讶地望着我:“中国同志,你怎么知道是花高价刊登的
啊!”
“呵呵,”我如实相告:“顺颐同志,我爸爸有一个老同学,在社会科学院
朝鲜研究所工作,是专门研究你们朝鲜的,我是从他那里获悉的,难道,你不相
信么?”
“中国同志,”顺颐也有意岔开话题:“你还会来朝鲜么?”
“不知道!”
“中国同志,如果你还能来朝鲜,能不能,”顺颐现出一丝媚笑,枯细的手
指不轻轻地点划着:“给——我,带——点,化妆品,嘻嘻,”
“哦,”我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好啊,顺颐同志,如果我还来,
一定给你捎点高档的化妆品!”
“谢谢,”顺颐顿时兴奋起来,一只手轻轻地拽住我的手臂:“中国同志,
如果你来不了,那,就,请,寄给我一些吧,呶,”说着,顺颐掏出小本本,哗
哗地写上一行朝鲜文:“往这里寄,可以吗,中国同志,怎么样?”
“没说的,”我接过纸片,揣进上衣口袋,顺颐得寸进尺地说道:“中国同
志,如果方便,再给我寄点药品,可以么?”
“行啊!”听到顺颐的话,我以讥讽的口吻说道:“顺颐同志,听说朝鲜是
全民免费医疗啊,你们国家福利这么好,你还要我们中国的药品干么啊?”
“这,这,”顺颐苦涩地咧了咧嘴:“全民免费?这倒是真的,可是,中国
同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无论得了什么病,到了医院,就只有一种药——阿斯
匹林!”
“豁豁,原来如此啊!”我不禁仰面大笑起来:“这样的全民免费医疗,中
国也能办得到啊!”
我与顺颐且走且聊,不知不觉间,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大酱块似乎还不
死心,又去找朝鲜同志,奢谈越境修公路的事宜,乱纷纷的床铺上摆放早已被他
掏空的旅行袋。
机灵的顺颐不再与我交谈,目光热切地盯着旅行袋,希望能有一点意外的收
获,望着她那即兴奋又焦虑的神态,我随意触拨一下旅行袋,哦,总是粗心大意
的大酱块,将一条名贵的人参烟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