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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拿起一颗酸葡萄粒,撒娇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大酱
块慌忙张开臭哄哄的大嘴,笑嘻嘻地含住酸葡萄粒以及蓝花的小手指:“喔——
唷!”
“傻爸,”蓝花满脸媚笑地问道:“傻爸,这是我今天下午新买来的,怎么
样,甜不甜啊?”
“嗯,”大酱块捣蒜般地点着大脑袋瓜:“甜——,甜——,”继尔,又回
味悠长地吧嗒着厚嘴唇:“嗯,我宝贝女儿的手指头,比葡萄粒更甜,更甜,
嗯,真的,女儿的手指头,好甜啊,……”
“抬——脚——”望着这对放荡无拘的不伦父女,都木老师故意移过身来,
没好气地用托布鼓捣着蓝花的小脚:“抬——脚,抬——脚,”
正如蓝花向我炫耀的那样,因有把柄在女儿的手中,虽然都木老师心中对女
儿与丈夫满怀怨忿,却又无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或者指桑骂槐。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都木老师一边愁眉不展地托着地板,一边气鼓鼓
地嘟哝着叽哩哇啦的朝鲜话,呆坐在客厅一角的我,虽然无法听得懂都木老师的
话,但是,从那神态,从那语气,我基本可以猜测出来,都木老师又在拐弯抹角
地发泄着满腔的忿怨。
大酱块与蓝花对面而坐,一边饮酒,一边嘻嘻哈哈地调笑打闹着,听到都木
老师的嘟哝声,大酱块眉头一拧,啪的一声,将手中尚未饮完的铁皮罐,无情地
抛向都木老师:“他妈的,荣光嘶噫哒!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嗯,荣光嘶噫哒!
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啪——,都木老师又不知趣地嘟哝一句,大酱块纵身跃起,黑熊掌重重地击
打在都木老师愁苦的面颊上:“他妈的,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
哒!”
“妈妈,”我扔到烟蒂,急忙抱住瘫倒在地的都木老师,一只手挡住大酱块
的黑熊掌:“舅舅,你怎么能这样打妈妈呐!”
“哼,”大酱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收回黑熊掌,一边习惯性
地揉搓起来,一边呲牙咧嘴地冲着都木老师咆哮着:“滚起来,滚起来,”
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大酱块野熊般沙哑的咆哮声中,都木老师挣
脱开我的手臂,默默地,却是乖顺异常地站起身来,拣起横在地板上的托布,继
续认真地拖拽起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望着眼前的场景,蓝花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