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
好看啊。眼前的表妹,与心爱的老姨一样,身段轻盈,腰枝娇巧,文文静静地伫立着,瘦俏
的瓜子脸泛着甜甜的媚笑,见我死死地盯着她,极为害羞地低垂下头,小手依然漫不经心地
摆弄着塑料尺。
“大外甥,”老姨重新坐回到床铺边,又将我拉坐到她的身旁,干巴巴的手掌轻轻地抚
摸着我的面庞:“来,让老姨好好看看,这么多年喽,啊,我的大外甥,长得真俊啊!”
“老姨,”在老姨的抚摸之下,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我拉着老姨的手,轻声问道:“老
姨父呐?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唉,”听到我的问话,老姨不禁长叹一声,然后,愁容满面地说道:“他,死了!”
“哦——,”我惊讶地感叹一声:“死——了!”
“死了,”老姨怔怔地点点头:“死了,死了,唉,他这一死不要紧,工资不开了,
老姨一家人都没了活路,你老弟这小子也不学好,什么也不干,就知道耍钱,这三耍两耍的,
就把房子给耍没了!”
“豁——,”我转过头去,撇视小吴涛一眼,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见
我无比轻蔑地瞪视着他,吴涛惭愧地低下头去,面颊尴尬地啃咬着手指尖。
“那,”我喃喃地问老姨道:“老姨,没有任何收入,那,你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大表哥,”没等老姨回答,可爱的小表妹吴瑞抢白道:“我们租了一间又破又小的房
子住,妈妈领着我,给服装厂加工儿童服装,挣点辛苦钱,勉强维持生活!大表哥,我们穷,
没有钱,买不起最新型的电动缝纫机,只好买了一台快报废的脚踏式缝纫机,我和妈妈就用
这一台破机器,日夜不停地轮班干,妈妈心痛我,让我干白班,而她,天天熬夜间,一蹬就
是一宿,”
“唉,”老姨长叹一声,打断了表妹的话,更加忧伤地叹息起来:“算了,算了,丫
头哇,你就少唠叨几句吧,哪有挣钱不挨累的啊,大外甥,”老姨又转向我:“只要能挣到
钱,老姨不怕挨累,可是,可是,这小子,”老姨指了指小吴涛:“你表弟他啊,总是不给
老姨省心,总是给我招灾惹祸啊!”
“你,”我盯视着小吴涛:“你,又给老姨惹什么祸了?”
“我,我,我,”在我咄咄的逼视之下,小吴涛愧疚万分地吱唔着,老姨接过话茬:
“我们村里老唐家的大小子,辛辛苦苦地攒了一笔钱,准备买一辆农用拖拉机,可是,你这
个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