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用手指尖堵住耳朵:“说吧,说吧,你就尽情地说
吧!”
午后,烦恼不已的我与说得口干舌燥的妈妈终于降落在故乡温暖的土地上,
走出机场出口,迎面停放着一辆崭新的高级轿车,那光灿灿的车身,在夏日耀眼
眩目的阳光直射之下,放散着猪血般鲜红的强光,两个年轻的男子,悠然自得地
站在轿车旁,笑吟吟地望着我,虽然阔别多年,我还是认得出来:那个叼着半截
香烟的家伙,是我童年时代的光腚玩伴——杀猪匠卢清海的三儿子——三裤子;
而另一个,而是二姑的独生儿子——调皮而又可爱的小表弟——铁蛋。
“力,”我正与两个年轻人热切地对视着,刚想张嘴相互问候一番,突然,
从轿车的尾部,款款走出一位身材轻盈、衣着简朴的年轻女子,那忧郁的秀颜饱
含深情地凝视着我,乌黑的短发在微风中轻拂地飘荡着!啊——,老姑,我的注
意力,顿然全部转移到年轻女子的身上,大嘴一咧,忘情地呼唤起来:“老——
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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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河》提前的后记
《辽河》一文从年初写到现在,才算真正进入写作目的:对故乡复杂的情
感!
在六十节以前,完全是抒发童年时代对故乡纯真的挚爱;对田园风光的美好
追忆;对风土人情的津津乐道。
以后,“我”与“老姑”做了一件让乡邻们笑掉大牙的好事,从此,“我”
再也不能随意回到故乡,于是,故乡的生活情景,便出现一段漫长的空白,如果
直接写成年后回到故乡,显得过于唐突,为了填塞这段空白,于是,“我”在省
城乱翻了天;乱开了锅;乱冒了烟,这便是对《辽河》一文毫无意义的六十节至
一百三十节。这又臭又长的六十多节,纯粹是个人脑海里性臆幻的发泄、灵魂深
处兽欲的坦白!
过去了,总算过了,尤如恶梦醒来,从一百三十一节开始,成年的“我”,
终于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可是,时过境迁,故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昨日
的宁静和纯朴,早以被喧嚣和浮燥所取代。“我”努力地寻觅着童年的痕迹,哪
怕是一点点也好,但是,没有,童年的遗迹,尤如沧海桑田般地,深深地没入地
下,随着时光的流逝,溶解在日渐风化的土壤里,永远也发掘不出来了!只有在
梦中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