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损失
费!”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家那所谓的花生地,平缓的矮坡上东倒西歪、稀稀啦啦地
散布着一片毫无生机的幼苗,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嗒啦着脑袋,前面驶过的汽车丝
毫也没有辗压着一根花生苗。
“哪有什么花生呀,你这不是讹人吗?”铁蛋与口吃者激烈地争吵起来,互
不相让,越吵越凶。
我心里恨恨地骂道:敲诈,纯粹是他妈的敲诈,**裸的敲诈!可是,明明
知道这是敲诈,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大哥,”铁蛋正和口吃者正吵得面红耳赤,仁花突然跳下汽车,满脸堆笑
地走到口吃者的面前:“这位大哥,你要多少钱啊?”
“五,五十,少一个子也,也不行,我们家的花生地都,都让你们给,给压
没啦!”
“大哥,”仁花笑吟吟地掏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大哥,五十块,太多
了点吧,大哥,请高抬贵手,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出门的人吧!”
“这,”口吃者迟疑了一会,最终,很不情愿地接过钞票:“算,算了吧,
我看你还挺和,和气的,要是他,我说,说什么也不干!”
“呸!”铁蛋恶狠狠地冲他唾了一口唾沫。
我重新启动汽车,汽车喘着粗气,缓缓地爬上田间小道,驶过这一小块所谓
的“花生地”之后,汽车艰难地钻进一片乱蓬蓬的丛林里,我开足了马力,频繁
地转动着方向盘,在幽暗的丛林里,毫无目标的转来转去,眼睛瞪得圆圆鼓鼓,
怒力寻找着前方的车辙,希望尽快转出这片凶多吉少的丛林。
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汽车终于爬上一个泥泞的陡坡,往下一瞧,我不禁
暗吸一口冷气,在前面不远处,有一辆装满木板的大卡车,绝望地陷在泥沼中,
车上的汉子正骂骂咧咧地往地上抛卸着一块块又长又宽的厚木板。
“唉,”我握着方向盘,呆呆地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十分清楚,汽车如
果驶下陡坡,必将也落得个同样悲惨的下场。我环顾一下四周,看到有几辆轿车
改变了方向,从各个位置向丛林中驶去,我决定另辟路径,跟在那些轿车后面钻
进了丛林深处,几辆汽车好象钻进了迷宫,分头向各处驶去,各自寻找出去的路
线。
我焦虑不安地摇动着方向盘,在幽暗、泥泞的丛林中转来转去,努力寻找出
路。此时,我已手足无措,完全处在绝望之中,费尽周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