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费:“老兄,你能给多少钱?”
“老弟,你想要多少钱?”
“一百!”
“太多啦,五十怎么样!”
“七十!”
“就五十吧,老弟,这一路上,好事全他妈的让我们摊上了,钱,可花他妈
的老鼻子啦,我的小老弟啊,你就行行好吧!五十元,已经不少了,”我一边说
着,一边不容分说地将小伙子拽到车里,铁蛋很快便启动了汽车。我与小伙子并
排坐在后面,一边吸着香烟,一边漫无边际地攀谈起来:“老弟,你在哪工
作!”
“养护段!”
“你爸呢?”
“我们都在一起!我爸爸是管事的,”
“这路什么时候封上的?”
“没几天,很多人还不知道,尤其是外来的汽车,迷迷糊糊地就闯了进来,
呵呵,谁进来,谁倒霉!”见车窗外有一个年青人,扛着铁镐慢悠悠地走着,小
伙子急忙将脑袋探出窗外:“小六子,你跟队长说一声,我得晚去一会!”
“豁——”扛铁镐的青年扬着头,笑嘻嘻地说道:“小平,又来生意啦?”
“嗯,我把他们送出去,马上就回来,你一定给我请个假,回来我给你买盒
烟!”
“好,谢谢,你去吧!”
“呵呵,”我讥讽道:“老弟,看来,你这一天可不少挣呀!”
“嗯,还可以,老哥,机会难得呀,多少年才能修回路哇!”
嘀嘀嘀,汽车正全速行驶着,突然,一根粗大的杨木杆子明晃晃地横陈在公
路的中央,断然挡住汽车的去路,五、六个年青人,横眉立目在公路两侧,呲牙
咧嘴地瞪视着我们。铁蛋不得不停下汽车,从镜子里,焦急地瞅着我以及小伙
子,我欣然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老弟,该你出场喽!”
“老哥,没说的,看我的,”小伙子抛掉烟蒂,迅速跳下汽车,和颜悦色地
走向年青人,彼此间神秘兮兮地耳语一番,那几年青先是充满敌意地瞟了汽车一
眼,然后,很不情愿挪开树木杆子。小伙子转过身来,挥着手臂:“走吧!”
“再见啦,谢谢你,老弟!”当汽车溜过杨木杆后,我向小伙子摆摆手:
“老弟,谢谢,再见!”
“老兄,走好,再见!”
汽车历经千难万阻,我们屡经千辛万苦,当正午的娇阳高悬在碧蓝的,没有
一丝云朵的晴空上时,我们这群可怜的旅行者,终于激动万分地驶进的茫茫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