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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围住,毫不留情地叮咬着我的头和脸,我用一只手拼命驱赶着它们,可是无
济于事,我只好脱下上衣裹住头部,却又突然感觉抓握把手的手背传来难忍的刺
痛,我掀起衣服定睛一看,吓得我差点没蹦起来:好家伙,我的手掌上和胳膊上
落满了蚊子,黑乎乎的一大片,正在贪婪地吸食着我的鲜血。我吓得要死,拼命
地甩动着胳膊。
远处的缓坡上,出现一群色彩斑斓的牛群,或是黄色的,或是黑色的,或是
黄白色相间的,或是黑白色相间的,或是红色的,或是红白色相间的……,哇,
好似一块块缓缓移动的雨花石,点缀着葱绿的大草原。
一个脏乎乎的,但却很有灵气的小牧童,裹着一件破旧的,很不和体的大褂
子,这件衣服很有可能是他爸爸的。他赤着双脚,手里挥舞着长长的大马鞭,神
气活现地驱赶着牛群。
一个十二、三岁,穿着一件鲜红色花上衣的小女孩,骑着一匹高大的赤兔
马,围着牛群,跑来跑去,强烈的阳光照射着她那绯红的脸颊和匀称而结实的身
体,因长久的风吹雨淋且挂满沙尘而显得有些粗糙的颜面上是端庄的五官以及充
满自信的神色,给人一种美感,这是纯朴的美、健康的美,不加任何装饰的美,
完完全全的自然之美。
“小孩,你的牛卖不卖啊!”我撩起上衣,出神地欣赏着两个牧童以及他们
的牛群,继而兴奋地喊叫起来。
两个牧童停下脚步,看了看我们,然后异口同声地答道:“不卖!不卖!”
“卖了吧,整天放它们,多费事啊!哈哈,”我打趣道。
“不卖,就是不卖!”两个小牧童再也不愿理睬我,男牧童冲我调皮地吐着
红通通的小舌头:“哟——,”
“弟,别闹了,”骑马的女牧童大声嚷嚷起来:“哎哟,牛进地啦,快,”
说着,女牧童双腿一夹,策马冲向正欲践踏庄稼的牛群。
……
汽车艰难地爬上一处雨后泥泞不堪的缓坡,一栋土坯房孤苦伶仃地低附在绵
延起伏的坡顶,仁花姑娘兴奋地拍打着小手:“到了,到了,力哥,坡顶上那栋
房子,就是我的家。”
当汽车喘着粗气,吃力地接近土坯房时,从低矮的土坯屋里鱼贯涌出三个男
人以及两个女人,一边冲着汽车指指点点着,一边兴冲冲地迎向汽车,仁花姑娘
推开车门,不待汽车停顿下来,便跳下车去,冲向跑在最前面的,身材健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