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白三喜用微微发抖的手接过,擦去腮边泪水。
刑天重新坐下,按程序问了姓名、年龄、职业、住址等问题。白三喜很合作,一一作了回答。刑天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水,突然目光如电,直盯白三喜,单刀直入的问:“你的悲伤已经告诉我,你知道白金龙的下落,他在哪里?是生是死?凶手是谁?你要老实交待,不得有丝毫隐瞒,我们国家的法律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
白三喜低垂着头,身体剧烈颤抖,良久,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看着刑天,回答说:“我爹是让妈和来喜弄死的。”
刑天意想不到案情进展这样顺利,心中甚喜,脸上却不露半丝痕迹。白三喜擦去泪水,忐忑不安看着刑天,似是担心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直至刑天向她示意点头,才松口气。刑小红给白三喜倒上一杯开水,白三喜说声“谢谢”接过握着却没有喝。
刑天严肃的说:“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不同儿戏,更不容许参杂个人恩怨,趁机污蔑陷害。事实真相怎样,你要考虑清楚才回答,如果证实你所说是谎报,你将会受到法律的严厉惩处。”
白三喜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身体不住发抖,猛的站起来,象疯了似大声嘶叫:“我没有冤枉他们,爹是他们弄死的,是他们弄死的呀!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啊,呜呜……”
站在身后的女jing冲上前,将白三喜摁回原位。刑天没有说话,只是平静注视着她。
白三喜虚脱般瘫痪椅上,表情虽然痛苦,但泪水却已停止往下掉,就象河水忽变干涸。社会心理学家说过,人在极度悲伤的时侯是无声无泪的……白三喜看似悲泣无泪,其实内心却在滴血。
刑天等她安静下来才说:“从个人感情上讲,我相信你的话,但作为一个执法人员,我更清楚,法律是公正无私的,法律讲求真凭实据,你既然知道是谁杀害你的父亲,就应该把实情说出来,你要相信我们国家、相信法律一定会给你作出,公平、公正的裁决。”
白三喜情绪逐渐恢复平靜。刑小红提起钢笔,开始记录她所说的每一句供词:“去年12月29号,来喜把一百块钱交给妈,说是农机站发的半年奖,妈很高兴,说一定要用这笔钱,过一个丰盛的新年。”
吃晚饭的时候,爹满身酒气,提着酒瓶,摇摇晃晃撞进屋来。妈看到爹这副模样,很生气,掷下碗筷大骂:“你这老不死,不在那骚狐狸家呆着,死回来干什么?”
爹摔破酒瓶,大声骂道:“操你娘的臭屄,老子喜欢住哪就住哪,用不着你老**管,滚!别惹老子生气。”
爹平常不会招惹妈,更不敢这样凶狠的骂。妈被爹臭骂一顿,搁不下面子,抓起饭碗向爹砸去:“你这没卵旦的老狗,竟敢骂老娘,想造反吗?”
爹被碗砸中,额上冒出鲜血,顿时大怒,冲上前扇了妈一个耳光:“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