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签名吧。”
白大喜这才哆嗦着接过供词,逐字逐句的看,速度很慢。
刑小红用钢笔敲着桌子,一脸不耐烦:“上面记录的,全是你的原话,怎么还要一字一句的看?是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已?真麻烦。”
刑天看看白大喜,喝了口开水,润润苦涩的嗓子,笑着对女儿说:“怎么?不耐烦了?这可是我们工作的大忌哦。”
刑小红心里嘀咕,嘴巴却不再言语。
白大喜终于看完供词,最后在供词上签下自已的名字,并按了指印。随后却又不放心的重看一遍。
刑天看着她,神情凝重的问:“我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考虑清楚才回答,如果不愿意,亦可以不回答。”
白大喜抬头看着刑天,一脸疑惑。
刑天语气很慢,但字字清晰:“大宝小宝,是你跟白金龙**所生的孩子吗?”
白大喜神色大变,苍白的脸变得猪肝般胀红,身体不停颤栗,无力地颓坐椅上,手中供词散落一地,但却再也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坐在刑天前面,是一个年纪跟白大喜相仿的少妇,样子虽没有白大喜漂亮,却没有乡下人那股土气,跟她接触,你随时可以感受到来她身上的那种抗拒,这是一种极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
这个体态丰满的女人就是白二喜。
细心的刑天发现,在宽松的衣服下,白二喜的腹部明显隆了起来,白晳的面上隐约可见妊辰斑点,很明显这个女人怀孕了。职业的本能令刑天马上联想到另一种可能,“难道是……”
他想不通,世界上的荒谬事,怎会全集中在这家人身上?
刑天深吸一口烟,苦笑着摇摇头,这种奇案真是百年一遇。
白二喜神情木讷,既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但是,刑天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公安却知道,表面上的冷漠掩饰不了内心的脆弱,此时的白二喜,其实是很紧张的,稍加刺激,真实的情感就会象火山般爆发,外表的麻木只是假象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
刑天看着档案材料,逐一核对。
“白二喜。”
“年龄?”
“30。”
刑天抬起头,看着白二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传讯你吗?”
白二喜象是被人刺中痛处,大声说:“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事,关我什么事?这群畜生,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早就跟他们脱离关系,你们为什么还来烦我?”
刑天没有阻止白二喜的激动,等她情稳定下来,才递上一杯开水说:“不管你与家里人发生什么事,也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有一点你必须明白,你与他们,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不用激动,激动解决不了问题,你要相信法律,我们国家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