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屏障,所付出的代价,这屏障既然已经存在万年,又如何是一人之力就可以轻易将其打开的。
众人心中稍安。
可下一刻,数道气机便分别击中了他们,那道气机从屏障外而来,速度极快,让他们连闪躲的可能都没有。
众人纷纷被击飞,然后重伤。
氏没有越过屏障,但仍旧重伤了他们。
那个半跪在地面的伟岸男子怒道:“前辈既然已经如此强大,为何不来此处!”
能够不过屏障,就能伤人的修行者,即便是在彼岸,只怕也找不出一两个来。
氏面无表情,他虽然没有越过屏障,但只要愿意,眼前这些人,便都活不下来。
他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等人的。
不过能和他对话的,这世上能有几人。
即便在彼岸,又有几人?
……
……
结束了一场大战,却没急着回去的年轻皇帝在郢都城外的一条小溪旁停下,脱下身上那身雪白帝袍,就随意泡在水里,鲜血慢慢溢出,很快便染红了小溪,就在这个时候,几声惊呼响起,原来是下游的小溪边,有几个妇人也在洗衣。
鲜血染红了小溪,自然也就让她们也是十分惊讶,毕竟洗衣服不是第一次,可洗着洗着鲜血弥漫,可是第一次。
顾泯歉意一笑,才准备去捡起衣衫,便听着下游那边脚步不停,很快人便都走了。
既然这样,顾泯也懒得再做什么了,他蹲在小溪边,自顾自的搓洗着那件雪白帝袍。
小半个时辰之后,顾泯重新站起,不过却没有穿上这件衣衫,而是将另外一件雪白衣衫穿上,在衣摆的地方,绣着一条小鱼。
做完这一切,顾泯也没急着走,而是坐在小溪边,因为很快,他就看到另外一个一袭黑衣,同样年轻的男人。
当初的大祁皇帝,如今的剑庭掌教。
梁照。
顾泯歪着头,笑道:“怎么,等不及了?”
他虽然胜过了宁启帝,但是如今重伤,短暂之间若是遇到梁照,只怕也是很凶险。
梁照说道:“我此时出剑,有七分把握杀你。”
顾泯感慨道:“那还行,既然只是七分,你肯定不会出手。”
梁照挑了挑眉,问道:“你何以如此笃定?”
他们两人一直被说成一生之敌,在外人看来,只怕是梁照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但顾泯其实在第一眼看到梁照的眼神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他不会出手的事实。
那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执念。
如今的梁照,反倒是更为可怕。
顾泯叹道:“我一直有些怕你。”
梁照问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