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挑了挑眉毛,对这个提议有些意动,只可惜静煣听了片刻后,又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别过来打岔,一辈子就一次洞房,你敢来,我就让小左继续,羞死你……”
“……”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硬不敢接话,等静煣神色恢复正常后,才询问道:
“老祖怎么说?”
“她说我们自己安排就行了。”
“我就说嘛。”
……
院落中寂寂无声。
汤静煣坐在独自睡了二十多年的小床上,举目望着翻修一新的房梁,觉得有点陌生,却又无比怀念。
她想了想,从玲珑阁里取出珍藏多年的首饰盒,放在了原本的状态上,看向铜镜中的脸颊,感叹道:
“以前还想着这辈子不嫁人,就守着这点小产业,没想到这世道比做梦都不切实际,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有,一转眼就被你这臭小子拐到手了……”
左凌泉踏上临河坊之前,也没料到这世道这么大。他倒头躺在了床榻上,抱着后脑勺,:
“这就叫缘分,缘分到了,自然会走到一起,怎么能说我拐到手。”
汤静煣探头看了眼,团子和谢秋桃没回来,就也躺了下来,并排躺在左凌泉身侧,腿儿悬空摇摇晃晃,望着上方的帐子:
“我才不相信缘分,姻缘若是天注定,那不就是说明男女之情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你们只是按部就班遇上,情意根本不是发自心底。”
“嗯?”左凌泉头一次听见这说法,觉得还挺有道理:
“好像确实如此,咱们在一起,应该是自己争取而来,情投意合水到渠成,关老天爷什么事。”
“是啊。你贪图美色,看上了姐姐我,我才被你拐到手,和老天爷没关系。”
?
左凌泉翻过身,以手肘为支撑,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熟美脸颊:
“这是什么话?我看上的是汤姐有趣的灵魂,和贪图美色可没关系。”
汤静煣半点不信,抬手捏了捏左凌泉的脸蛋儿:
“你刚到码头上的时候,我泼了你一盆水,你可是豪门出生的富家子,要不是觉得我长得好看,岂会跑到我这码头铺子里来坐坐?”
左凌泉略一回想——如果当时泼水的是个糙汉子,他确实不会进酒铺子吃饭……
“额……当时觉得煣儿为人和气,关照下酒肆生意理所当然,和好色有什么关系。”
汤静煣指尖转着秀发,轻哼道:
“那晚上呢?你明知道铺子里就我一个孤寡女人,还大半夜跑来敲门,你敢说你没安坏心思?”
左凌泉问心无愧:“当时凶兽闹事儿,我晚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