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义的丞相府里,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厅内两侧站着的,是他的四个儿子。
“是谁……下令下的毒啊?“屋里,魏忠义语调平缓地问到。
片刻的死寂,二公子额头冒出了些细汗,微微向前跨了半步:“回父亲的话,是我。“
“为什么啊?“魏忠义的声调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他常年在外地挥霍父亲的晶石,对家族的事情不闻不问,将来早晚会是家族的累赘,甚至是隐患。
我也是……也是为了家族着想啊。“那二公子为自己辩解着。
“哼……为了家族?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将来的谋划?“魏忠义嘟囔了一句,又问到:“那,这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啊?”
“这……这……”那二公子有些胆怯了。
“嗯?!”魏忠义鼻音稍微重了一点,就见那二公子噗通跪在了地上,而旁边大公子的眼珠轻轻一转,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喜色。
“父亲大人饶命啊,是……是我从您屋里偷偷拿的。
父亲息怒,我……我一定去找解药,为五弟解毒。”那二公子有些颤抖地说着。
“啪!”魏忠义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咳咳咳咳咳”地咳了一会儿,这才说到:“蠢货!解药,我这里就有。
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魏家的事开始由你们说了算了?“
跪着的二公子开始筛糠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正紧张着,却又听到魏忠义问到:“这药不出一天,就能不留痕迹地把命夺了。那又是谁,把他给救了啊?”
大公子一听,没想到父亲竟然看透了其中的奥妙,稍微一愣,还是赶紧迎着头皮,也跪在了地上:“回父亲大人的话,是……是我,找人救了他。”
“为什么啊?”魏忠义的腔调又恢复了平缓。
“我……我念在同根血脉的情分上,不想见到手足相残啊。”大公子有些慷慨激扬地说到。
“哼……还同根血脉呢!一样的蠢货!”魏忠义沉声说到。
自己虽然被父亲骂为蠢货,但是没见父亲发火,四个公子却都是有些纳闷儿了。
“那你们两个呢?“魏忠义看向了老三和老四。
“我,我只是听二哥的话。”那三公子说到。
“我也只是听着大哥的话。”四公子也赶紧说到。
“此事么,就到此为止。如果还有谁对他有进一步动作,惹得外人对我们魏家风言风语的,我定罚不饶!“然后,魏忠义又恢复了平淡的语气,”你们先出去,在外面等一会儿,我和他说完话了,你们面子上给他个道歉吧。“
四个公子一听,都是有些愣住了,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看来父亲也是不把他当作什么儿子啊。来不及反应,四个公子都赶紧对着魏忠义施了礼,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