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波,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冰寒,和刚才赛金花唱的雪深深有得一比。
行了,等着看笑话吧。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着,启明实在要忍不住用拳头打自己的脑袋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田宁此时却是上前了半步,神情从容不迫。
“这首雪しんしん嘛……“
“你,也会讲东瀛语?“听到田宁开口,倒是赛金花一愣,打量了田宁两眼,问到。
“是的,在下对东瀛语言和乐曲都有所涉猎。
这首歌唱的是这女子失去了和她所爱之人的火热和缠绵,她于那大雪纷飞的冬夜孤独一人,思念旧情,悲戚不已。
赛姑娘不仅嗓音清丽,而且还是有着真情的流露吧,演唱得让在下实在佩服。“
此时,那赛金花抓着那魏公子的手一紧,眼睛里闪过一丝凄然。
可是围观的其他人,依然要么是愠怒,要么是不解。
“这首歌曲在东瀛是用三味线伴奏演唱的,这三味线是从我们华夏的三弦儿传过去后改良的,可以弹、拨、挑、勾,赛姑娘把那弦音演奏地缓急自如,确实表现了北风的呼啸和寒雪的刺骨。“
赛金花听到,这个小子怎么听着像个知音儿啊?那些个公子哥儿们的恭维,自己还不知道,都是冲着魏公子的面子。
自己借着此曲表达的对这魏公子的哀怨,怎可能有一个人了解?
而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却是不仅了解了自己的心意,而且还帮我说与了这魏公子。
此时赛金花看着田宁,眼睛里满是惊讶,眼光流转,想要对着田公子说声谢谢,但看到魏公子的模样,只是说了一句,“哟,还挺会说话儿的呢。“
“哼,我们都是知道赛姑娘演唱的好,你倒是说一说这差在哪里啊?”那魏公子此时也感觉到这不起眼的少年貌似不是一般人,但也还是不依不饶。
“这差的一点嘛,可是有些委屈了赛姑娘的演奏技巧了。
我们华夏的三弦儿么,琴箱盖着的是蛇皮;
而东瀛的三味线,琴箱正反面都覆盖着更结实的猫皮或者狗皮,琴箱比我们华夏的三弦儿要更方正。
所以,这三味线演奏起来,声音比起我们的三弦儿要更明亮一些。
相比较而言,我们的三弦儿的声音就显得有些疲冗。“
此时那赛金花的眼睛已经是睁得更大了,满是吃惊。
“赛姑娘刚才用来伴奏的么,看那方正的琴箱,应该的确是一把三味线。
但是听着声音,却是有着疲冗的感觉。
我仔细看了一下才确认了,那覆盖琴箱的,是一张花纹清晰的蛇皮,而不是猫皮或者狗皮。
这整个曲子嘛,缺了那明丽的音质,那风儿的呼啸可不就不再那么凄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