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诗啊,好诗。“霓罗的吟诵刚刚结束,四个人身后传来低声的赞美。
一转头,却不知道何时有一个瘦小的老道士站在背后,满脸慈祥地看着四个人。
“先生,早。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先生的清修。”田宁代大家向这位老道士问了个好。
“四位小师父,好才思啊。
贫道我只是每天敲钟击鼓,熬煮斋饭,提不上什么清修,四位小师父不必多虑。“那老道士不急不缓地说着。
突然,他的眼睛盯向了霓罗,稍微一愣,若有所思,但又摇了摇头,迈着步,向东侧那钟楼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好像还在咕哝着什么,然后停了下来,转头又看了看霓罗,这才又走了。
霓罗被看得心生蹊跷,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老道的神情,可是也没能看出个所以来。
这时,一声宏亮的声音从钟楼中传了出来,“当!……“这是刚才那位老道敲响了晨钟,提醒道观里的道人们每天的课程。
一阵荡涤心魂的钟声响过,那老道又是悠悠然地从钟楼出来了,向着门口走来。
经过四个人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再次看了看霓罗,好像有所明悟。
“这位小师父,怎么称呼啊?“老道对着霓罗问到。
“回先生的话,我叫霓罗。“霓罗恭敬地回答着。
“霓罗……霓罗……你,该是姓敖吧?“老道说到。
老道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在四个人心里却是掀起了波澜,他怎么能知道霓罗姓什么?!
老道对四个人的惊诧自是不理,倒是又说了下去,“贫道也有两句词儿,送给你们。
晓钟荡除晨雾散,迎来东海一轮红日升;
曙色穿破浮云开,引渡四洋千万舟舸至。“
说完,微笑地看着霓罗,点了点头,径自走了过去,不知所终。
田宁四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每个人都试图想搞明白这老道的意思,但都是毫无头绪。
霓罗更是一头雾水,看向田宁。
田宁觉得老道这几句词儿,似乎是对霓罗的身份的一种猜测和推定,但又语焉不详,自然也不想给霓罗胡乱解释一番。
至少,表面看起来,应该是很正面的几句话。
四个人又各处看了看,就出了道观。他们没看到的,是背后那个老道站在道观门口,捻着自己的胡须,自言自语着,“东海,也该能引领几百年啦。
不过么,那三个少年也都颇是有趣,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如若还有缘,再看两眼,想必还能更有趣啊。“
四个人下得山来,重又上了马车,一会儿就忘记了刚才那老道的话,这次没多一会儿,就听启明说,到了。
下车一看,嚯,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