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登基三月后驾崩,消息传出后,整个人和帝国为之震惊,海国王位似有魔咒,噩运当头,谁坐谁死。
国不可一日无君,海国群臣已有上次经验,便开始两手准备,一边操办新王葬礼,一边商议新王登基,人选有二,一个是沈落,一个是帝国质子沈荒。
宰相文守信和文派八家约见沈落,求他登基为王,沈落犹豫不决,始终拿不定主意。
沈落名声不佳,被称为废物,不及沈伤百分之一,更是半人半妖的异类,若无王子身份,连平民也不如。
沈落看似不在意,其实早有阴影,他常自吹是天生福星,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自卑。
此次事发突然,沈落陷入心结,杀父之仇未报,自己实力太差,遇到刺客只能仰仗陈旭和墨夜,连心爱的女人也无力保护,有何资格保护海国江山?
在多重压力之下,沈落根本不敢登基,生怕自己被人笑话,只想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躲起来,永远避开这些纷争。
与此同时,沈荒结束质子生涯,从帝都永安城启程回国。
和沈伤逝世时不同,沈荒并未走传送阵,带着质子府数百仆从,驾起长长的车队,从帝都缓慢南下,途径东方三国和南方四国,在所有人关注下回归故里。
葬礼这天,蓝湾城气氛压抑,数万士兵从王宫列队至远郊,护送灵车前往皇陵,城中百姓保持安静,文武百官披麻戴孝,只听见一个女人几近疯狂的骂声:
“该死!该死!通通该死!你们都要给我儿陪葬!我要把你们全部杀光……”
这女人自然是王太后荣芷芙。
她站立车上,一双怨毒的眼睛四处扫视,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群臣纷纷低头,不敢与她对视,直到她看见了沈落。
沈落端坐黑色马车前,眼观鼻,鼻观心,正在闭目养神,车辕左右跟着陈旭和墨夜,车厢拉下布帘,所有人都知道,里面坐着漫宁。
荣芷芙戟指沈落,喝道:“沈落,当初大王封你为北境王,你为何拒而不受?你公然违抗圣旨,不想活了吗?”
沈落身躯微颤,紧闭双眼,只当没听见。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招惹荣芷芙,她像一头发疯的母兽,逮谁咬谁。
“你说话啊!信不信我杀了你!”荣芷芙嘶声大叫。
陈旭和墨夜抬头向她望去,四只眼睛厉光闪烁。
别人怕野兽,他们不怕。
荣芷芙激灵灵打个寒战,蓦地感到心慌,连忙移开目光,左顾右盼,大声道:“伍法天呢?出来见我!”
一名朝臣说道:“禀太后,伍大帅心痛大王逝世,一病不起,今日在家中养病。”
“放肆!”荣芷芙怒道,“大王出殡,他作为大元帅竟敢不出席,可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找他去!”
她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