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
“对不……”
他道歉的话没说出口，就被秦殇抢了先：“四小姐，是我的错，是我拦着殿下和小侯爷的，是我说四小姐最怕欠人情，也是我说以四小姐的能力能对付那几个人！”
顾斐也在同一时刻反应了过来，也连忙往自己身上揽：“小丫头，这事儿也有我的责任，是我混蛋觉得你怼人的时候特别爽，阿霁不信，我就让他见识见识！”
顾斐这一解释不要紧，沐云清当场要气炸了：“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戏班子唱戏的是吗？拿来！”
“什么？”
顾斐都被沐云清给骂懵逼了。
“银子！看戏给银子！我堂堂沐王府的四小姐，太子的未婚妻给你们唱戏，岂有白看之理？”
秦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把顾斐拉到自己身后，非常诚恳地看着沐云清：“四小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怎么骂都行！
只是我是真的从来没想过把你怼人当戏看，只是自以为对你很了解，认为每次你都能处理好的事情，偏偏因为别人帮忙了，你还要费尽心思去想着去还这份人情，所以就……”
秦殇说不下去了，低下了头。
秦殇这般清风朗月一样的人物，如今一脸小学生认错的样子，站在她的跟前，沐云清再大的火气也有些发不出来了。
只是心情还是很不好，语气也还是很生硬：“那能一样吗？以前我面对的都是后院和家里的人，而刚才是敌国的刽子手！
这里是大雍的国土！
他们在大雍的国土上肆意对一个女子侮辱，你们就那么看着，这会让人以为大雍的女人是可以随便被别人欺负挑衅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家国在沐云清的心头的份量都是不可言语的重。
是任何人都不能挑战的底线。
“小丫头，我们真的错了，我现在回去把那三个混蛋给揍死！”
顾斐被沐云清说的有些惭愧地都快要抬不起头了。
特么的，自己也看不上自己这个尿性了。
顾斐扭头又回去了。
沐云清也不理会他，若是她刚才没看错，京兆府的周大人已经带人过去了，顾斐顶多能踢上两脚。
她也没看秦殇，而是向前几步走到了李怀瑾的跟前。
李怀瑾身体有些紧绷。
他怕听到从沐云清口中说出恨他的话，同时心里又觉得沐云清应该是恨他才对。
“刚才的事……”
李怀瑾刚要开口解释，就被沐云清给打断了：“燕王殿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你问！”
李怀瑾的声音有些沙哑，暗沉。
幽深的目光里似乎在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