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装好筐,你就一头栽倒了!”
这时,何苍天才发现,旁边的两只大竹筐中,装满了各种蔬菜,葵菜、芜菁、芹菜、茄子、萝卜啥的,绿的绿,紫的紫,白的白,棵棵新鲜水灵,心想:这位司马遹同学,还真是个种菜小能手啊!
哦,对了,这个时代,萝卜好像还不叫萝卜,叫“芦菔”啥的,我可别说秃噜嘴了……
“你试一试,能不能站起来?菜已摘了下来,不好搁太久了!”
郭一搀着,何苍天咬着牙,腿打着抖,酸软的不像是自己身上的物件,但摇摇晃晃的,到底也站起来了。
他左顾右盼:那个天杀的传送门,到底在哪里呢?
目光所及,这片地界,除了菜畦,还有一片鸡鸭的笼舍、两三作坊模样的小房子,以及一具水碓。
“好!好!走两步!走两步!”
何苍天颤颤巍巍的迈开了腿,一步、两步……
不对!
这个何苍天,此时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给使,还未没巴结到铸冶监工的位子,还未实现他的阶级跨越,也就是说——此时,那个天杀的传送门,还未被铸造出来!
这叫我去哪儿找它?
这特么是咋回事儿?
这特么……乱的!
何苍天心潮汹涌,呼吸开始急促了。
这时,他才发现,之前自己的“小平静”,很大程度上缘于这样的潜意识:那个鐎斗既从三世纪末穿到二十一世纪初,又从二十一世纪初将我带回三世纪末,就应该是个双向的传送门,只要找到它了,就有再次穿回二十一世纪初的希望。
而现在,事实是——它还未被铸造出来!
如是,我如何才可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初?!
我的父母、我的事业、我的朋友、我的现代生活……还有,我的……大地啊!
一时间,何苍天好像要窒息了,他张了张嘴,感觉吸不进气儿了。
郭一没有注意到何苍天情绪上的异样,拍一拍手,“好!好!没啥大紧要!没啥大紧要!哎,试一试,能不能挑起这两筐菜?”
何苍天没有反应。
“我可不能替你挑——不然的话,叫人看到了,你这份差使,就保不住了!”
对,我是……给使。
何苍天终于把那口气吸了进去,然后,又重重的、长长的吐了口气出来。
他咬一咬牙: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在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先——活下来!而且,要活的好!活的像个人样子!
此时,就能看出厅领导对他的赞赏不无道理了:小何同志年纪虽轻,但,“临大事有静气”。
不过,腿脚还是酸软的,得再缓一缓劲儿,“这两筐菜,往哪儿送啊?”顿一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