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很久的卷宗,发现所有的线索非常乱,根本理不清头绪,找不到目标。我走访过报案人,问过话,也暗中跟踪过嫌疑人,都没有结果。直到不久前我忽然发现一件事。失踪儿子的父亲,那个中年男人的妻子生病住院。这个病并非之前调查的那样是一个小病,而是一种非常难治的重病。”
无人车冲上高架桥,驶过纵横交错的立交桥后,从非常陡峭的坡道重回地表。两侧的高楼遮天蔽日,像悬浮于高空的浮岛,抬头只能看到一角蓝天。
光线再次暗下来,车内如同黑夜一样。
白易有种感觉,方向似乎调转了一百八十度,开始往回开。无人车冲出隧道后继续向下,直至驶入了地下。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车在一片高楼窄巷前停了下来。
白易推开车门,发现下雨了。
面前一条幽深的街道,坑坑洼洼布满泥水。道路两旁是密密麻麻的广告店牌。光线凌乱,个别之处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墙壁上的混乱涂鸦,褪色的彩色涂层,像极了女人脸上哭花的妆容。
白易跟在朱有福身后进入街道。
刚刚还身处帝国最繁华的商业街,此刻眼前的景象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拐过街角,朱有福忽然停住。他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从这里开始,你要时刻小心。”
“小心什么?”
“身边的所有人。”
白易心生不满,但他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故弄玄虚。
朱有福犹豫了一下又改了口道:“只是小心还不够,还要果断。”
白易只是点了点头。
朱有福刚转回身。
他又问:“你不给我一把枪吗?”
朱有福从马甲里掏出什么东西塞到他手中。“这东西可能更适合你。”
白易一看是一个皮质的小包。他疑惑的翻开一看,居然是一排飞刀,他有点无语:“杂耍吗?”
“不杂耍你那天是怎么赢我的?”
白易撇撇嘴。虽然不满,但还是将条形包一甩缠在了左臂上,将袖子一撸,正好盖住,不留痕迹。
虽然是下雨天,但路上的行人倒是不少。无人打伞,一个个
或是帽子压得低低的,或是衣领竖得高高的,生怕别人认出来那样,行色匆匆。
像两人这样露着“干净”面孔的人在这里倒像是异类。
忽然脚边“当啷”一声响。白易低头一看,是垃圾筒翻倒了。从里面钻出一只老鼠,大得像兔子。他刚取下左臂飞刀,老鼠就消失在了阴沟。
“咚咚咚。”朱有福敲起了路边的门。
白易抬头看了一眼店牌,然而本应挂着招牌的门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铁架。
没有听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