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院中响起了送客的声音,随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笑着走了进来:“四位贵客临门,丘某待客不周、有失远迎啊……嗯?两位……请教尊姓大名?”
赵承风也赶紧站起身来:“兄弟赵承风,这位是……师妹东方闻莺,请主人恕我们不速而至哪!”
“贵客临门是我们丘家的福气,何来不速之说!哦,请容愚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丘守一,这是拙荆林元惠,我们育有两个女儿,一家在此林间闲居多年。”丘守一说着又疑惑地看向东方闻莺,“冒昧一下,请问这位东方贤妹是否怀有身孕?而且是双胞胎?”
“啊?!”赵承风和东方闻莺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旁边的林元惠伸手戳了丘守一一下,小声嗔道:“是个姑娘呢!”
“啊!等下,等下!”这下轮到丘守一惊惶了,说着伸手到门边摘下两朵菜花,手指翻动,口中念念有词,抬头不解地说:“不对呀!虽然东方贤妹我看错了,卦像确实如拙荆所说,但我之前算的却没错,贵客应该是四位呀!”
赵承风心中大为吃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丘兄所算不错,我们确实是四人一起来的,不过另外两位在外面的茅蓬那边没过来。”
“哦!那就对了!我还以为算错了呢!”丘守一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算出有四位官身贵人到来,正好解我大困,一高兴没细察,竟然闹出个大笑话!幸好东方贤妹脾气好,要是拙荆,不挨几下也得饿一顿饭哪!”
说着又对着东方闻莺连连拱手,却又被自己的妻子戳了一指头。
看起来挺有爱有趣的一家人,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乖僻不好接近。
闲聊了一阵,赵承风渐渐地了解了这一家子的来历。原来丘守一早年间也曾是公职人员,十多年前因为年轻容易冲动工作不顺,加上喜欢偏门又自持颇高,一怒之下就辞了工职隐居到这儿研究易数了。当时这儿还比较荒僻,为了维护生活,他和妻子不得不每周未到几十里外的镇上去教小学生才艺,自己也偶尔会帮人算上一卦,挣点小钱。
景区开发后,他们是属于比较排斥的那一派,却也不得不顺应大势和景区达成妥协,接受一些约束条件才能继续居住下来,其中就包括配合景区开展一些营利项目。不同于外面那些完全开门做生意的隐士,更不是后来那些纯粹的投机者,他故意搬进了山谷更深处,而且每天只定量放出八个号牌,多一个都不算。
不过得益于丘守一在易理方面的小有成就,再加上人们都有探秘好奇的心理,他的“生意”反而成了易术一门里最热门的,每天都有人排队前来。
本来这样的日子也算从心所欲、消遥自得,但随着大女儿的出生,一切都变了,因为她的命格竟是极凶命格!虽然丘守一自己也知道时运随转,凶煞也可修福借贵化解,但爱女心切,难免顾虑重重忧心过度,丘守一在大女儿的成长过程中是时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