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悟真人显然有点在意两人的作法，但也没有什么好发作的，所以就故意忽略了赵承风的解释，只回答了最后的问题：“小伙子看上去精明谦和，可给人的感觉有点怪！”
“如何怪法？”
“那么聪明懂礼貌的人怎么会性情如此暴虐呢？又为何如此死板不知变通呢？真是怪哉！”
赵承风笑着提醒：“你再好好看看、好好想想！”
南悟真人沉思良久：“感觉这人心智有问题！明明看上去是个很正常的人，言行却太格式化了，应该是心灵方面有什么缺陷！”
“再想想！”赵承风继续引导。
南悟真人皱眉看看赵承风，又看看旺仔走远的背影，忽然身躯一震：“他不是心智有问题，而是根本就魂魄不全，他不是个真人！”
“他确实不是真人，但曾经是个真人！”
“什么意思？……像之前那个小女孩那样融合了真人意识吗？”
赵承风摇头：“不是！那个小女孩是纯粹炼造出来的，只是培育过程中融入了部分真人意识。而这个人，本来就是个真人的完整意识！当时他遇到了无法挽救的危机，我们把他的意识完整地导了出来，然后由老吴炼化成了现在的样子！换句话说，他才最接近传说中的所谓灵体！”
赵承风把旺仔的来历简述了一遍。
南悟真人的表情很是吃惊：“他不是真人，是个灵体？怪不得给人的感觉如此！不行，我得再看看！”
说着南悟真人就想转身去追。
吴德彰阻止了他：“算了，你在刚才打架时所感受到的情形，基本上就是他的整体意识，再去看也不会有太多新的发现了。”
见南悟真人还是有点不甘心的样子：“我不赞成你和他直接对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刚开始时他的意识非常狂暴，有明显的攻击和疑似夺舍的行为，我炼化了好长时间，甚至不惜摧毁部分原始意识才有了现在模样。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绝对安全，在遇到外源意识时会不会诱发危险冲动。”
“夺舍？炼化？”南悟真人满面骇然之色。
这种传说众多却几无确证的事例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难怪他会如此失态。
吴德彰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别那么紧张，只是个比喻，好让你容易理解而已！从梦学的角度来说，我们称之为精神污染和意识改造，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啦！”
南悟真人依然神情严肃：“可是……毕竟确证了传说是真的，只是实现和解释的方式不同罢了！你知道这对修行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别忘了我们早年有共同的爱好，只是后来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不过，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路的最终方向似乎是相同的！承风贤弟说是百家归易、殊途同归，他对灵异之事依然是信而存疑、敬而远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