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是啊!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打这场仗的。”另一个名叫往利元的大酋长听得有些意动,随声附和道:“只要我们成了隋人,杨集就没有借口对我们动手了。我们完全没必要打这种毫无胜算的仗,更不该为了不可能实现的野心搭上全族人的性命。”
骨咄支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两人:“杨集大军来犯,誓要将我们消灭干净,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
野利沾冷冷的说道:“我们打又不打赢、耗也耗不过。那你告诉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非要让全族上下死绝了,你才甘心不成?”
野利沾看了拓跋宁丛一眼,含沙射影的向骨咄支说道:“我们在内附之初,皇帝不仅接纳了我们,还让官府分田分地、教我们学习汉人文化、教我们学习耕种,朝廷根本就没有亏待过我们。可是你‘骨咄支’一直牢骚不断,不但没有领朝廷的恩情,还挑衅朝廷、进攻宁州。战败以后,朝廷也只是将我们迁移到洮州,并没有半点对不起我们。然而现在呢?我们又如何回报这份恩情的?两万多名勇士又是怎么死的?是你‘骨咄支’膨胀的野心、是你‘骨咄支’狂妄的无知。”
“那又怎样?”骨咄支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冷笑道:“我党项羌与隋朝有不共戴天之仇!昔日在会州城下,数万族人被杀、数十万头牛羊被抢!难道你都忘了吗?如今你却告诉我‘求和’、却要向屠杀我们族人的隋朝臣服,乖乖的做隋朝的狗!”他双目赤红的怒喝道:“你根本就不配做党项人!”
“凡事都要讲个先后顺序,如果不是我们犯忌在先,官府岂能杀我们勇士、岂能抢我们牲口?眼下的一切也是我们自作自受。”野利沾用拳头重重的捶着膝头,冷冷的说道:“以前我们不用跟朝廷打仗、不用流血牺牲就可以与隋人公平交易,堂堂正正的用货物换取所需之物。是你们狂妄无知的野心让这么多勇士枉死、让美好的前景变成一场空。”
野利沾一直给人老好人的印象,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磅礴怒意一下子就把酋长们震慑住了,渐显老迈野利沾就像一头发疯的野狼。
既然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也就懒得再藏着掖着了,目光掠过骨咄支,紧盯着拓跋宁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根本没有能力让大家过上好日子,不然的话,大家也不会让拓跋赤辞赶到河州;若非皇帝让你管理大家,我们岂能听命于你?你身为党项羌的渠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大家带向绝路”
他鼓起腮帮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其他人我管不着,但是我绝不会允许你把野利氏带向灭亡。也不要野利氏子民再过这种把一口破锅、一口破刀当传家宝的日子了,我们要回到以前、我们要和隋人一样有粮吃、有房住。这党项人,我野利氏不当了。你现在想怎么玩,自个带着那帮蠢货玩儿去。”
势态至此,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顺昌逆亡,如果负隅顽抗,大家都得给无德无能的拓跋宁丛陪葬。所以在这个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