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效忠、再次与大隋为敌。那些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的牧民知道吗、同意吗?这又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车勒辽也懂得一些汉语,听了杨集这番话,顿时就蒙圈了,不是说慕容卑是隋朝的人吗?现在怎么又不是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仆骨崇望着杨集充满煞气的脸色、听着厉若刀锋的话,只感到胸口一窒,他有些磕磕碰碰解释道:“请大王恕罪,我等曾劝过慕容卑那狗贼,奈何他一意孤行,我等也没办法。”
“好一个‘我等也没办法’!”杨集看着那些壮着胆子走过来的俘虏,便用这几年学来的、草原通用的突厥话说道:“你们是因为大隋、因为我杨集,才能摆脱凶残的突厥人、才能过上好日子,可是你们现在却反过来与我大隋为敌,其罪当死,我也应该砍下你们的头来筑京观才合理。”
这些俘虏在大批将领被带走以后,等于是失去领头羊的一盘群绵羊,再加上四周是虎视眈眈的隋军精锐,使他们一直处于茫然、不安、惶惑之中,此时又听这名杀气腾腾的大将自称是人尽皆知的恶魔杨集,而且还要砍下他们的头,顿时吓得面色惨白、簌簌发抖,一些人在死亡的威胁下,开始朝杨集下跪磕头,祈求宽恕:
“大王饶命!”
“我们也没办法!”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我们根本不知道酋长为什么要与大隋为敌。”
“是啊!千错万错,都是酋长和将军们的错,大王要杀,就杀他们好了。”
“对对对,大王要杀就杀他们!”
“……”
仆骨崇听到俘虏们的声音渐渐走向统一,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车勒辽听了,则是气得瞠目结舌。
杨集看到越来越多的俘虏磕头求饶,便朗声说道:“我也知道千错万错,都是你们酋长、你们将军的错!和你们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杀你们这些‘无辜’的人。而且还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
俘虏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有活命机会就好。
“接下来,我会带着你们去对付凶残的突厥人。百夫长以下的将领由你们自己从军中选择,你们认为谁能带好你们、谁有本事,就选谁。”杨集朗声说道:“这些新的将领,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来推荐,而且他们将会领着大隋的俸禄、成为大隋的军官;全家老少,尽皆过着大隋人的美好日子。”
“多谢大王!”俘虏丛中,传来阵阵欢呼声。
草原的等级观比大隋还要深入人心、比大隋还要严重,酋长相当于个个奴隶主,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非但残酷的盘剥奴隶,就连普通牧民的收成,也多数落入他们之手;至于军队之中的将领,几乎都是酋长的兄弟子侄,普通牧民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只要一代人是普通牧民,那么世世代代都是普通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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