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
这犹豫代表什么?
代表杨暕这个混账玩意,不是有担当、不是重感情,而是单纯喜欢元韦氏“姨/姐”这重身份;一旦元韦氏失去这个身份,元韦氏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同时,也代表杨暕在“好人/妻”这条路上,已经无法回头了。
杨广这么一想,又如何不怒?
狠狠地踹了一顿,怒气不息的停了下来,怒吼一声道:“来人啊!给朕重打这个孽畜五十杖,然后交给杨恭仁,打入宗正寺大牢,每天噼柴三千斤;噼不完、不许吃饭。”
杨暕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果然不只是纯粹的踹一顿这么简单,我就知道……
“关多久?”杨集问了一句。
杨广答道:“关到我满意为止。”
杨暕:“……”
他不敢告饶,只能任由禁卫拖走。
杨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向杨集道:“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杨集说道:“当务之急是把事情压下来,但是禁言肯定是不行的。所谓堵不如疏、疏不如引,我认为可以让左右武侯卫进入各坊各曲,就说这个消息乃是敌国细作在抹黑皇族、抹黑朝廷,目的是希望大隋乱起来。如果哪个人说得最疯的,那么此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百姓们都怕自己被当作细作论处,自然不敢再议了。”
“此法可行。”杨广想了想,又问道:“怎么查出散布消息的人?”
杨集沉吟半晌,一步步的分析道:“阿孩和元韦氏,毕竟不敢明目张胆,双方的下人哪怕心知肚明,也不敢乱说。而一般官员、一般小门阀,得罪不起皇家、元家、韦家中的任何一家,所以他们同样不会乱说。”
“我认为敢捅出来的人,要么是有一定势力的官员、门阀;要么就是某些小官为了权利,和某些用心不纯势力达成了交易,并以此事当作投名状。”
杨广点了点头,向侍立在下首的杨安道:“依照卫王之法,令左右武侯卫进入各坊各曲疏导。同时,令张衡动用御史全部力量,彻查此事。”
“喏!”杨安应声而退。
空荡荡的大殿,顿时只剩下杨广和杨集两个人了,杨广皱了皱眉,试探一般的把心里话问了出来:“会不会是世明所为?”
杨集本来就想说谁获利最大、谁就是散布消息的最大嫌疑人。但是如果这么一说,杨昭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所以他并没有把这一段说出来。
不曾想,杨广也意识到了这个关键。
他想了想,便遵照自己的想法作答:“阿孩和元韦氏事情、阿孩好‘人/妻’之事,其实并不是什么密不通风的秘密,如果世明想用此事打击阿孩,他早在诸君未定之时,就拿出来了。现在储君已定,而且这个消息不仅关系到皇族颜面问题,而且让他成为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认为世明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