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皮条,继而搂住书,跑进屋里失声痛哭起来。
竹简是亡夫的旧物,断掉的皮条还是她亲手修补,打的结。
丛绍进屋安抚着母亲。片刻,丛氏走出来。“请问这位公子,竹简从何而来?”
竹简在贺府,束之高阁,随手拿着来充数。“偶然得之。”贺澜茂答得谨慎。
“求公子,据实相告。”丛氏说着,就要跪身,被周围人拦住。
“不可隐瞒。”慕容策严肃地说。
“回夫人,竹简是在家父的书房里发现的。”
“公子可是姓贺?”丛氏大着胆子问。“贺钺霆贺大人是公子什么人?”
贺钺霆是贺澜茂的父亲。贺澜茂一时不明,不敢表明。
慕容策直言不讳。“贺大人是贺公子的父亲,也是本王的岳丈。夫人认识贺大人?”
丛氏叹息,掩面哭泣。
当年,夫君在皇宫死得不明不白,被诬陷成窃贼。尸首都没来得及收殓,母子就被追杀。丛氏怀有身孕,带着年幼的丛绍有家不敢回,无处藏身。后来想起,夫君曾救过贺家三小姐的命,前往贺府避祸。
不久,丛氏早产下女儿。女儿先天不足,没活多久,就没了。这时,宗家别院寻乳母。贺钺霆一番劝说,母子才去了宗家做奴婢。
丛氏擦了擦泪水,看了看短刀。“贺公子,这把短刀连个刀鞘都没有,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也是在家父的书房……和竹简一起放在锦盒里。”
看来,贺钺霆一直在暗中查案,夫君的死因。出事前的那段日子,夫君恰好在温习《素问》,时时带在身边。
“绍儿,给贺公子跪下……”
丛绍一头雾水,站着没动。
“你记好了,当初,你爹爹的尸首是贺钺霆贺大人找回来的,贺家就是我们的恩公。”
当年,虽年幼,但已记事。丛绍立刻跪下来。“贺家大恩,丛绍铭记。”
母子再次进到屋里说话。
一扇门之隔,字字句句听得清楚。
丛氏边哭着,边断续地说着。“当年,你爹爹的尸首,娘看过……”
“一把短刀刺穿了胸口!”
“当年,贺大人答应过查出害死你爹爹的真凶。”
“这本医书是你爹爹的遗物,短刀被贺大人放在一处?绍儿,你可是明白了?”
“绍儿明白!找到这把短刀的主人就能找到杀父仇人!”丛绍低吼着,搂住母亲,强忍着泪水。
屋外,慕容策略显不快。母子去了院子,才细问。“那把短刀,你可仔细看过?”
“没。还没来得及……”
“还真是偶然得之?”
谢恩的大礼准备得太过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