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瑢好意相劝。“夫人万万不可,他是嫌犯,不好宽纵?旁生枝节,会连累到我们的。”
“谁跟你我们,你们的?松绑!”喊半天,没人响应。方卓直接自己动手,递上请帖。
混乱之时,丛绍已经带领着兵士悄然撤走。所以,冲进宴会的人都是方廉所统领的卫士。
卫士身着铠甲,手执兵刃。
宴会突然间安静下来,宛如朝堂般肃穆。
“本公子是来赴宴的!”宗凡赶紧找个位置坐下来。即使这样,一身戎装的他还是显得突兀,与周遭格格不入。
慕容策注视着前来兴师问罪的人。“方卫尉,如无要务,不妨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全尚茽隐约感觉到,仓促定亲,不是请他来看戏,而是来唱戏的。今晚必有大事发生。
“还请王爷移步讲话?”
“如果卫尉大人独自便服前来,小婿自然别处款待!既然是朝廷的要务,本王自认为心底坦荡,行事磊落,有话就在这里问吧!”
当着诸多朝臣问话,方廉犹豫了。
房顶掉下一块瓦砾,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到底问还是不问啊?不问就赶紧走,别耽误我看戏!”
只见房顶卧着个人,一身黑色的短衣,还蒙着头巾。远远望着就是一团黑影,不注意还以为是树叶枝杈。
方廉一挥手,卫士围过去。
“且慢!”慕容策喝住,朝着上面喊着。“淘气,还不快下来?”
酒儿飞身来到主位,坐在正中间。同时站起身的宗凡又坐回去。
“给我拿下刺客!”方廉命令。
酒儿扯掉头巾,说:“这个宅子王爷送给我了,这里就是我的家,你再胡说,小心赶你出去!”
“没有错,本王刚刚把这个宅子送了人。”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沐哥哥,不要理他,我们接着看戏!”酒儿踮起脚对着戏台喊话:“你们从停下的地方唱,那个不要了……还是从头唱,刚才我在上边都没听不清楚!”
到这时,如堕云雾的宾客终于确认酒儿的身份是端王的宠儿,不免好奇,多望上几眼。衣装不整,发髻散乱,面容稚气,似乎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慕容策温柔地望着贴近他的酒儿,头也没抬地说着话。“方卫尉,没有话要问,就不要站在这里影响本王看戏。”
方廉着实尴尬,进退不是。
宗凡庆幸提前撤走了铁骑营的兵士,避免在朝廷大臣面前出丑。
贺澜茂微笑,近前代替说话:“回禀王爷,也不是什么大事,适才,宗大人去了贺府。方卫尉去了贺家的西子醉,见到金丝楠的茶台,就搬走了。我说是王爷的,方卫尉不大相信,因而前来问个清楚。”
擅用金丝楠,轻判是逾越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