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猜一个人?”酒儿站起来,开始模仿。背身行走,走着走着,乍然转身,先是眯起眼睛,继而睨视。声音微微低沉,微微沙哑,略显苍老。“哀家看……哀家觉得……哀家认为……你们都要听哀家的,不然,叫你们挨个都找不到家!”
颐气指使,神气活现,活脱脱一个独断专行的宗太后。
慕容需已是笑得喘不上气来。长久以来郁积着的不满,敢怒不敢言的痛苦释放出来,难得舒畅。
忽然,门外众人高喊:“参见太后!”
屋内的笑声停住,没有半点声息。礼公公出门去迎。宗太后已然离去。
清晨来了。
慕容策还在宫门外。
朝臣三三两两,相互寒暄朝他走来。
全尚茽下了轿,宗琰下了马。他们走得比其他人慢许多,说话的声音低许多。不知道说的具体内容,但是从神情上可以看出达成一致的看法。
严氏父子被簇拥着走来。
宗凡步子大,走得急,没有人能追得上他。他也不屑与人同行。
慕容策换过朝服,才走下马车。施瑢从身后走来,和他一样的倦容。大概是准备了一整夜的应试。
“施大人的穿的是新靴子?”
“王爷锐目。”
“可是今天还不冷。放些天再穿,似乎更好些?”
施瑢忽觉轻松,来到大殿。
朝班列位,二圣驾临。殿前比试开始。
殿侧,酒儿拎着画卷慢慢走出来,好奇地四处张望,望见熟悉的面孔,还笑着招了招手。她这是摇身变成了比试考官。
慕容策深深吸了一口,安抚着空空的肚子。
慕容需宣布。“第一题观画猜谜。”
酒儿捧着一幅画走下台阶,展示给比试者观看。画中,一个女人的背影,长发飘逸,头顶白菊花,青丝间系着白色绢丝的发绳。
朝臣面面相觑,暗暗忖度。这算什么考题?岂非儿戏。画是慕容需依据酒儿的描述绘出来的。
严继抢先回答:“一个美人!”
施瑢拿不准。“一个朵白菊,瑶台玉凤?”
宗凡说得随意。“一根打了死结的发绳。”
酒儿绕着宗凡笑。“还头绳呢?大哥,怎么连我娘亲都不认识了?”
画中人是元秾。宗凡当然是一眼看出,却是绝对不能说出来。他用眼角的余光瞄着父亲。宗琰的脸色同样阴沉。“恭请皇上圣裁!”
“母后觉得如何?”慕容需侧身问。
宗太后问:“王爷觉得如何。”
慕容策说:“题目出得妙。”
“是我出的题目!”酒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