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哭起来。除了田公公,伏轩院里怕是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哭。
小福就在说:“您这儿哭得是谁啊?那丛将军好着呢?说不定,就建了功,立了业,回京城,和您一家人团圆了。再说,这可是大过年的,可不能哭啊?”
“你们也知道是大过年的,就不晓得堵住她的嘴?”许太妃看清楚大哭的人,觉得奇怪了。“好端端的,哭什么?且说说,若是说不出来理由,就算是过大年,本宫也不能放过乱了规矩的奴才。”
小福含糊地说:“北戎传来一些消息,被她听到,就有些担心,就……”
许太妃着急地问:“北戎那边打了败仗?”
小福说:“也不是。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许太妃朝着书房走去。“王爷,北戎是不是吃了败仗,会不会再让姩儿去和亲?”
慕容策对于母亲的到来并不惊讶,算着时间,应该从宫里回王府了,但是对于母亲说得非常惊讶。“母妃想多了。”
贺澜茂说:“太妃,大可放心,是大喜事。”
“什么大喜事?”
贺澜茂不敢再说话。
慕容策说:“或许,母妃可以去庙里还愿了。”
许太妃惊喜,做出吩咐。
陈嬷嬷马上去传话。“小福快去,太妃吩咐放炮竹!放那个,最大个的炮竹!多放一些。”
酒儿直接拉住人。“小福,你不许去!”
小福说:“这可是太妃的命令,王爷都是要听的,您这不是在为难奴才吗?”
酒儿再次闯进书房,“我说,不许放炮竹!”
许太妃质问。“她这是和谁说话呢?”
慕容策说:“和她自己。”
“太妃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到时候,也会有人放炮竹……”
“还不住口?”慕容策气得站起来。
“王爷?你就纵着她,这么忤逆本宫吗?”
慕容策撩起前襟,跪身。“回母妃的话,本王想着热闹,热闹,就命奴才们唱上几出戏,酒儿不过是在练习戏文。”
“知道是过年,就挑拣些喜庆团圆的折子戏来演演?”许太妃原是要离开,听见不止的抽泣声,又问一句。“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啊?”
酒儿说:“不是戏,我就是想哭,就哭了,你们就是看着我碍眼,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还要找什么理由?你们不累,我还累呢。”
慕容策说:“这丫头不知道在外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过了病气,一回到王府就一直在胡言乱语。还望母妃宽恕。本王这里还有要紧事。恭送,母妃。”
门旁,贺澜茂躬着身子,让开路。
许太妃直摇头,走到院门,气还不顺。“真该把她留在长乐宫里,不带回王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