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赦!”
院子里寂静一片,任何一方都不愿先收起刀刃。
暗中,贺澜茂示意发出信号。树林里腾起烟火,惊起一群乌鸦,呱呱呱地叫着。忽地,王府的护卫出现在四周,密密麻麻,随时等待号令。
方卓抖腕,垂下剑刃。陈胡随之收起剑,卫士纷纷推后。
宗凡挥起剑锋,指向严继。气氛重新变得紧张。
慕容策大喊一声。“宗大人?”
“娘子,救命啊!”严继朝着方卓喊话。
方卓羞得红了脸,举剑搭在另一边的肩膀上。“住嘴!”
严继捂住嘴,尿了裤子。方卓羞红了脸,跑开。
“再敢打酒儿的主意,就拿你的贱皮当磨刀布。”宗凡的剑在严继的衣服上,头发上,擦拭干净,才落回到剑鞘里。虽然想杀严家的人,但也需要一个能够站得住脚的借口。
天黑透了,才望见小村子,寻到客栈。总算是落脚,可以休息。不过三几家,房间不多。严继独占了一家大的,轰走其他房客,摆了宴席,又是歌又是舞。
王府队伍挑间破的客栈,住下来。
贺澜茂说:“王爷觉不觉得,这个草包看着,也没有那么简单?”
“你在问本王吗?”慕容策反问。
“我这就找人去查。”
“不是一直在查吗。严继怎么就喊方卓娘子?”
“是皇上的意思。宗太后的意思是让严继娶宗氏之女。”
“什么时候的事情,本王怎么不知道?”
“我是觉得……”
这时,小福递过来了茶水。
贺澜茂没有伸手去接,将说了一半的话讲完。“一直觉得他是一个草包,所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没有和王爷说……”
“无关紧要?那就现在说说。”
贺澜茂干脆站起身,细细地说起来。一直拿着宗氏当成劲敌,就很少去关注严氏,何况一直把严继当成草包,就很少留意。关于他,可以说的真不多。说着,说着,话头就扯到别的上边了,越扯越远了。
慕容策说:“没什么事,别总和一个小丫头较劲?”
“王爷,说的是那个疯丫头?”
“她是疯丫头,你就是倔小子。”慕容策回一句,露出点笑意。
贺澜茂见到了,却未察觉其深意,只顾着将所有的猜测说出来。“今天一闹,看来宗凡和严继不是一条心的,而且,宫里来的卫士并不听命于严继。这些对于王爷来说都是大好事?至于那个陈胡,底细还不太清楚。还要摸一摸?”
“早年,任阳和陈胡一起在宫里坐卫士,他们是莫逆之交。”
“王爷,是从哪里知道的?”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