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条美人鱼。
她上了车,麋鹿高大的身子腾空飞起,在天上划过一道银光,渐渐远去。
空气里,漂浮着水光女神柔和的声音,“我们和九尾狐冷子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吧?”
女侍的声音,“按着凡间的时间来算,还有一段距离。”
话声消失在暗淡的夜空,没有人能听到。
君焱几个纵跃,到了他当初发生车祸的山涯之下,站在出事的地方发怔。
那里经过了十九年,依然绿草如茵,没有丝毫有发生车祸的痕迹。
当年的惨事,除了他和姜南烟,没有任何人知道。
一头孤狼经过这里,在他身边停顿了一下,奔跑离去。
他纵身追了上去,阴暗的夜色里,一鬼影追着一条狼,在漆黑夜色的山野里奔跑纵跃,追逐,跑了几乎一夜。
“嗷呜——”野狼站一座在高高的山头上,仰天对月,发出一声嚎叫,声音凄凉。
“嗷呜——”君焱站在它的身侧,学着它的叫声,对月嘶嚎。
一狼一鬼,叫声在夜里此起彼伏,响砌了很久。
时间飞逝,从白日到夜幕,再到天光放晴。
睡了不知多久,姜南烟睁开眼睛,脑子还有些浑浑噩噩。
室外的金芒透过窗帘,薄薄的撒满了一室,有窗帘的阻挡,光线偏暗。
环顾这个陌生带着喜气的房间,姜南烟意识逐渐回笼。
这里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又睡了多久?
她动了一下身子,一种久违了的酸爽立刻传遍全身。
这种感觉,有十多年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了,身为过来人,她自然知道这种车轮碾压过的感觉意味着什么。
脑子轰的一声,感觉被雷劈了一下。
她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一切,记忆回到了冷子洋父母逼她喝酒的那段,心里明镜,她,是被设计了。
虽然劝酒的是冷子洋的父母,但若说这里面没有他冷子洋的手笔,打死她都不信。
睡梦里的她做了一场长长的春梦,梦境里的她和冷子洋缠绵了很久很久。身上清晰的感觉让她想当做是一场梦,自欺欺人都不能。
身上那阵阵车轮碾压的感觉,让她清楚的明白,那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让她憎恨的是,她清晰的记得,在梦里,还是她主动的。
她闭了闭眼睛,心痛的想着,她,终究还是背叛了君焱,哪怕君焱不在了,她也觉得对不起那个男人。
以前,她总想方设法的想死,追随君焱而去。现在,她反而怯懦了,感觉无颜去见地下的君焱。
身边平躺的男人突然翻了个身,一条裸着的胳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