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衣服弄脏了,直吵着要家里人给洗澡。
“娘,脏洗掉了,也不怕冷了,有衣服穿!”
“我要穿衣服,去城里玩。”
“不冷了,再也不冷了。”
........
看着孩子们高兴的样子,汤皖自己看的也高兴,今天人手多,一上午就发完了衣服和施完了粥,等回到东交民巷的时候,正是吃中饭的时候。
大牛在厨房做饭,汤皖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躺在躺椅上,想到终于发完了衣服,难民不再受冻,就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浑身轻松。
还没躺多久,钱玄就来了,问道:“上午来了几次,都不在家,去哪里了?”
汤皖舒着气,说道:“去给难民发衣服了,怎的,找我什么事?”
钱玄“哦”的一声,却是反应不大,面带沮丧之情,止不住的唉声叹气,能让钱玄有如此情况的时候可不多。
“刚从先生那里回来,憋得慌,想找个人说说。”
汤皖想到应该是,这两师兄弟闹得事情太荒唐了,太炎先生通过报纸知道了,让这俩人上午去了一趟,不过看钱玄这情形,怕是这里面夹着什么事情。
试探着问道:“凰坎教授也去了?”
钱玄端着杯茶,巴拉一口,幽怨道:“我都去了,他能不去么?”
汤皖继续道:“所以呢?先生说了什么?”
“传统非旧,旧非无用,白话非新,古来有之,可唤之为旧,大变革者,非急非缓,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钱玄把先生说的话,转述一遍后,汤皖在心里细细思索开来,大概的意思是:
文言文不是旧,即使是旧也不代表没有用处。
白话也不是新的,自古以来就有,也可以称之为旧。
当遇到大变革时期,不能急,也不能慢,应该要取文言与白话的精华,为用。
依着钱玄的性子,是不可能会被这番话扰乱心智的,钱玄是那种认定了方向,便会不留余地,一条道走到底的人。
所有汤皖认为,这里面一定还有事情,是钱玄没有讲的,于是继续问:
“先生可还说了别的?”
钱玄颇为不服气的说道:“先生还让你,尽快去把作业交了,要考你释义。”
汤皖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忙问道:“没了?”
钱玄捏着茶杯,一口饮完,“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愤愤不平,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汤皖站起身来,在院里沉闷的走来走去,回想起和先生从相遇到相识的一幕幕场景,虽然认识时间不长,此刻也是心里有些堵。
随后又问道:
“那你和凰坎教授的恩怨,先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