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于谦的表现,再看国子监学子的表现,让祭酒忧心忡忡。
如若格物学府内尽皆是于谦这样的学子,那么日后,就不是二者融合,而是新学彻底的取代旧学。
学问,不分高低贵贱!
这是徐祭酒的想法,但却不是天下读书人的想法。
他们的儒家学问能够做官,但秦方的新学可以吗?不可以。
儒家学位培养的士!而秦方的新学培养的是农,工,商。于是两方之间的差距就产生了,矛盾便诞生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需要秦方自己去解决。但短时间内,可能无法解决。
秦方从国子监走出,心情大好。
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的新学坚定的迈出了第一步。
第一步!很难,但走出去,就不难了。
曾有人言:只要跑起来,就能看到前进的方向。
秦方出了南京城,入了一村庄,只见村庄之内的学子尽皆聚集在一起,帮助先生的田里收土豆。
这一看,秦方忍不住了,上前与这位先生辩论。但行之一半,又感觉理亏。
格物学府的学子,每年都帮助秦方劳作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秦方又有什么资格,批评这一位先生呢。
但难得遇到,秦方还是走过去,与其交流。
先生躺在凉棚之下藤椅之上,喝着小茶,扇着蒲扇,十分的悠闲。而学子们则在田地内为先生刨着土豆,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敢问先生何名?”
“洪武戊申年秀才,李文,李升阍,不知小先生是。”
洪武元年的秀才,看样子十分的高傲。
“永乐己丑年状元!秦方,秦寰之。”
秦方作为晚辈,仍旧躬身。
但李文可不敢托大,赶忙从太师椅上坐起,招待秦方。
“不知是新科状元郎忠国候当面,还请恕罪!”
李文惶恐,这可是忠国候,杀人不眨眼的忠国候。
“李升阍先生,在下游学,顶的是格物学府院长的名讳!无需多礼。”
秦方示意于谦拿下小板凳,二人对坐在一起。
“敢问先生,为何学子不再学堂学习......反而。”
秦方话语不曾说话,但要听李文的解释。
“天地万物,何处不是学习!学子们看似在农作,但也是一种学习,他们学会了辨别土豆,知晓了土豆的结构,品味着来之不易的天粮......”
李文侃侃而谈,最终反而是秦方多事。
“为何先生不以身作则,一同参与劳作?”
李文嘟嘟囊囊,说不出话来。
秦方见状不再多言,示意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