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露出了异样的神色,王廙表情古怪地小声对李郃道:“吴二百将他……是不是稍稍严厉了点?那些士卒……”
“无妨。”
李郃抬手打断了王廙的话。
他知道王廙想说什么,无非就是那些士卒是来他少梁训练的韩人,对他们太过严厉并不合适等等。
但事实上,当初韩相申不害与韩将韩举曾前后拜托李郃,请李郃定要严格按照对少梁奇兵的要求来训练这一千名韩国士卒,李郃既然答应了,自然要严格遵守。
再者,考虑到秦国近几年对韩国造成的压力,李郃也倾向于为韩国训练这么一支精锐,别的不说,至少让韩国保住宜阳。
申不害曾亲口说过宜阳对他韩国的重要性,倘若宜阳丢了,那他韩国离衰败也就不远了。
考虑到韩国是少梁未来几十年共同利害的盟友,李郃在这件事上自然是倾向于韩国,否则秦国太强,他少梁也没好果子吃。
“吴恒!”李郃朝远处的吴恒打了声招呼。
远处的吴恒回头看了一眼,向正在操练的韩国军卒们喊了句‘继续操练’,随即便快步奔至了李郃跟前。
“这两位是齐国使者田子期大夫,以及田大夫的门客孙膑先生,今日特来参观奇兵的操练……这位是我少梁奇兵二百人将,吴恒。”
在李郃为彼此做介绍时,田忌上下打量吴恒,对比方才见到的什长狐佶,性情淡漠的吴恒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分明就是看管了生死的眼睛,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别说田忌感到了不适,就连他身后的几名卫士,亦不知不觉地将手伸向腰间的佩剑。
注意到那几名卫士的举动,吴恒脸上露出几分戏虐,但旋即便端正神色,朝田忌抱了抱拳:“吴恒,见过子期大夫。”
“猛士!真乃猛士!”
田忌啧啧称赞着,将吴恒与他曾见过的魏武卒将领做比较。
平心而论,论体格,双方不相上下,但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名二百人将要远远比魏武卒的同级将官危险。
赞叹之余,他将目光投向远处正在操练的韩国士卒们,笑着问道:“这些是……新招入奇兵的新人?”
“算是吧,让子期大夫见笑了。”李郃代吴恒回答道。
“哪里哪里……”
田忌摇摇头,目光再次看向远处那些韩国士卒,由于那些韩国士卒早已换上了少梁那酷似秦军的甲胄,田忌也没想到他所看到的这些‘新卒’,其实是韩国精挑细选的精锐,其中大部分都打过仗、杀过人。
这一对比,田忌再次为自己军队感到羞愧——他齐国的军队,竟然连少梁的新卒都比不上?
感慨之余,田忌带着孙膑与几名卫士靠近了那些韩国士卒。
趁此机会,李郃问吴恒道:“这些士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