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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着,眼前原本空荡荡的小径突然现出了一人。
一身白衣胜雪,长发覆面,却是看不清真容。
“你是何处小鬼?为何在此?”
牛头寒声道,双拳微微握紧,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之势。
眼下这个时刻,居然还有小鬼敢出现在外,显然是极度反常。
“阿傍,许久不见!”
那人说着,牛头却是哑然失笑。
“上仙,你怎么有空来地府了?”
说是说上仙,但是牛头言语间却是没有半点尊敬的意思,反而微微有些揶揄之意。显然二人私交极好。
说着,那白衣人慢慢转过身来。牛头见转,走上前,二话不说拎起拳头就在其肩头上重重砸了一下。
咚……
一声闷响。
二人相视大笑。
“你个老小子,你知道吗?我这鬼差真的是当入魔了!我第一反应都不是说谁背对着我,居然先想着这鬼为什么没脸?哈哈哈,你小子怎么有空下来了?”
牛头笑道。
“今日闲来无事,便下来看看!”说着,那白衣人似是变戏法一般,从背后拎出了一坛子酒。
“又是醉仙酿?不喝不喝!这酒喝了脑子疼!我还有公事要办!”牛头见状猛地摇起了头。
那白衣人闻言一笑:“我还不知道你?放心,人间的烧刀子!”
见牛头微有意动,白衣人又补充道:“肃慎的!最差的烧刀子!”
明明说地是最差的,那牛头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双眼猛地一亮。
人间最烈的酒,当属烧刀子。而烧刀子又以肃慎之地为最佳。
这酒,好的入口柔,入喉之后才能感受到酒意,牛头觉得喝着不带劲!
唯有这最劣的烧刀子,才是最烈的!入口便像是吞入了一口烧红的刀子。常人根本无法入口,但牛头偏偏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口!
“走吗?”白衣人朝着酆都罗山扭了扭头:“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的饮酒之地!我可怕十殿阎罗发现了,上去参我一本。”
“走走走!”牛头忙不迭地说道。似是害怕白衣人走了一般,揽住其肩头。直接往酆都罗山上飞去。
“你这斯,当真野蛮!”白衣人无奈道,但还是随着牛头而去。
二人寻了一处平坦的的巨石,正面着下方悄无声息流淌的黄泉,二人相对而坐。
看着那坛子酒,牛头的喉头微微耸动了一下。
白衣人见状,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伸手就拍开了泥封,放在地上。
牛头那大鼻子连连吸气,大有想将这坛子酒直接吸进肚的意思。喉头也是耸动地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