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怪这变幻不定的鬼天气,让我患了这不治之症…唉…”
老伯的情绪看起来很沮丧,可他话语间并没有一句埋怨太守张仲景的。
这很正常…
在这个时代,一个人但凡是患上伤寒绝症,那几乎就判定了他的死刑,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对此,张仲景研究了几十年,也只是能治疗一些简单的伤寒症状,多年的行医生涯,已经让他的眼泪干涸…医者仁心,却爱莫能助。
就在这时…
“报,张太守,门外有一兖州来的信使,带来一封竹简,是兖州牧曹操千万嘱咐,要呈送给张太守的。”
一个侍卫款款走来,他早已解开了糯米的封存,取出了竹简。
他不识字,更是不知晓,这一封小小的竹简为何如此谨慎的封存?
“兖州牧?曹操?”张仲景缓缓抬眸,似乎一下子想到了最近寄来书信的袁绍、袁术、公孙瓒等人…
他们这些诸侯?无外乎是看重自己的医术,想要让自己去军中治疗这极端天气下,越发严重的伤寒绝症罢了。
可是?别说这伤寒绝症根本无从根治…
他张仲景致力于行医济世、拯救黎民,对那军旅、庙堂、功名丝毫不热衷。
“看起来,多半又是征召我的书信吧?”张仲景接过竹简,口中下意识的说道,旋即缓缓展开…
出于礼节,他会看这些书信,可出于他的初心,他不会去什么兖州!
当竹简展开,并不抱有什么期望的张仲景猛然间看到了五个大字——《伤寒杂病论》。
…后面还有三个篆体小字——第一卷…
偏偏就是这几个字,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眼球…
《伤寒杂病论》?第一卷?难道是治愈伤寒症的医书?
这个想法莫名的生起,张仲景一下子瞪大了眼眸,一字一句的去看,去品这竹简上的内容。
平脉法,辩脉法,六气主客…
伤寒例,杂病例…这…这…
张仲景越看越是入迷,凭着他多年对伤寒症的研究以及高超的医术,他自然能领会这一卷《伤寒杂病论》中的内容绝不是胡言乱语,是…是真知灼见!
甚至其中提出的,很多病症,用很简单的方法,很普通的药材就能够一一解决…
呼…张仲景长长的呼出口气。
一时间,他对这本《伤寒杂病论》无比好奇,究竟是谁?能编纂出这一卷医书?又是谁?在对抗伤寒症的领域研究的这般深远?
等等…
这其中一条对应伤寒症状,不正是面前老伯的么?
张仲景眼眸徒然瞪大。
“老伯,你先不要沮丧…容我试着为你诊断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