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易小天的吩咐,将地上的地契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这些家主们,看的这些家主们一愣一愣的——这是要搞什么?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些被易小天抛在外面的地契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地契,如果他们有时间细细去回忆,他们就会发现…所有被易小天抛出来的地契,无一例外:
首先是拥有着颇为丰富的矿产,多半都还在各家开采之中。
其次,那些所谓的精盐盐井所在的山地,也都包含在内——而这些山地,当年多半都是各家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
而剩下的那些…
马良笑了:
“说到底,你易小天还是怕了。”
他低沉的笑着,心里却对易小天此人的评价无限降低。
他本以为易小天真的会与他们正面硬撼到底,却没想到,那些对于各家极为关键的山地,易小天真的一个都没有动。
偏偏易小天最后靠着剩下的地契,拼出了一个又贫瘠又荒凉,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还有几处粗盐矿的荒山区域。
众人听到了马良的说辞,渐渐地也开始嘲笑起易小天不过如此。
然而易小天却转身离去,直到身形即将没入门内,消失在阴影之中时,易小天才用众人非常不解的兴奋语调说着:
“害怕?”
“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倒是你们…相必你们也看出来了,我易小天最近打算做一做盐铁方面的买卖…”
易小天回着半个身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庆祝胜利的众人说道:
“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忘记今日的笑,这很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笑出声了。”
“送客!”
刘琮听了易小天的吩咐,本能的一个激灵,他缩着脖子,缩着脑袋,尬笑着对众人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
反观马良身边的这群人,他们相识一笑,只觉得易小天不过是想要为自己找回场子,才说了这样一番听着狠,实际上颇为无力的话。
众人在欢愉中散去,马良也冷笑一声,不再看向易小天的方向。
他觉得,胜负已分,很快,易小天就要付出自己该付的代价了。
唯有黄承彦站在门槛边上,有些犹豫,犹豫自己该不该上前询问…
——
时间过得很快,白日里的喧闹更是衬托着傍晚时的清闲。
刘琮这一日过得紧张,但易小天并没有真的让他尝到多少苦头,反倒是在临走之前,还夸赞了一番刘琮的懂事。
刘琮讪笑着送易小天出门。
直到那些“铁甲”纷纷离开了州牧府,刘琮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州牧大人,好好休息,易某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