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挖墙脚不行,他还可以站在能够与曹操对立,分庭抗礼的那一面。
于是他找上了伏完,找上了杨彪等汉室的肱股之臣,想要借此机会,煽动他们,哪怕没有行动,也要在他们的心中埋下祸乱的种子。
只是,他想的这些早有人做过,而且他们不止一次的经历过与曹操的抗衡,结果全部都败下阵来----知晓了有魏讽这么一号人物之后,没有人对他上心。
也就是在他付出了一大笔钱财之后,见钱眼开的国仗伏完才答应让他切身感受一下,身处大汉抗曹大本营中的氛围感----
然而…
好巧不巧。
在刚刚打入伏完等人的内部之后,他遇上了一件难得的大事----祭天。
呵呵…于是他在一场名义上的祭天大典之上,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直到他恍惚着离开许都,打算去往襄阳碰碰运气的时候,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个将天子按在地上暴打,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的年轻太祝令的身影。
记得魏讽在离开许都之前,跟身边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这年头的太祝令都这么猖狂吗?他是曹操的人吗?曹操身边的人都是他这样的吗?”
显然,这样的问题,根本不会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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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来到襄阳之前,魏讽的种种“奇妙”经历,也算是给他这个年轻脆弱又无知的心灵带去了难以想象的洗礼。
长安外面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夸张且恐怖。
因此在王粲这里继续碰壁之后,一封书信从家中寄来,成为了他下定决心以长安为大本营,苦心经营自己大业的最后的原因。
所以现在的他,根本不求能够在中原等地留下自己的印记,他想的是,如果能够将足够多的人才拉拢至长安----长安这地处偏远的,又是旧都之地,似乎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暗示着,他----魏讽,将会在长安获得新生。
但终归,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庞德公明显对他没有丁点儿的兴趣,这让魏讽快要爆炸了。
他伏于桌下的手动了,摸向他腰间那随身携带的剑鞘…
他要做什么不知道,但是如果此间再无转机,王粲和庞德公很可能要遭无妄之灾。
就在这时----
也不知怎的,好似鬼使神差一般,王粲想到庞德公对于易小天的仰慕之情,又联系到魏讽此前那样想要拉自己去往长安的事…
电波相合,王粲一拍桌子,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突然出声:
“不如这样!”
“什么?仲宣你又想到什么了?”
庞德公被王粲这么一下吓了一大跳,皱着眉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