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谦,文泽——就按我们之前说的那般…此战,就辛苦你们了!”
“文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嘿嘿…我这手中的刀,可早就等不及要饮血了!”
乐进笑着将面前酒盅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舒爽的呼出一口热气,拎着他的长刀,冲身后摆了摆手,便龙兴阔步的越出案几,步出楼阁,在那探子震惊的眼神之中,直奔军阵而去。
而那里——正有三千精锐轻骑严阵以待——
但…惊人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稍稍落后于乐进一些,站起身来,于禁抻了一个懒腰。
挎上腰间的青锋,冲张辽稍一拱手,拍了拍那仍跪在地上的探子,随后扬长而去。
“文远…给我三日时间,且看我如何断了那东吴人的后路!”
…
一众将领,似乎早已得到了吩咐,根本毋需张辽有任何别的指示,他们一一拱手,一一离去,看的那从皖城而来的探子是目瞪口呆。
“这…将军…您…您早就知道了?”
最后留在阁中的,唯有张辽,以及立于其身侧的文聘两位将领…张辽起身,缓缓走到探子身边。
探子似乎震惊的说不出话。
“有预料…”
“所以提前做了些准备。”
“你是皖城来的弟兄,也就是说…”
张辽没有再回头,探子眼巴巴的望着张辽那坚毅的背影。
“嗯…我知道了,朱统领仇,我会亲手来报,去给皖城的将士们上一炷香吧。”
说罢,张辽与文聘双双离去,唯留那一名探子呆坐在原地,许久之后,探子嚎啕大哭,似乎是在宣泄他多日以来积攒了许久的悲痛。
皖城一战,作为首当其冲的一战,皖城都尉朱光——张辽曾经的部将,率领皖城将士与孙权展开了对抗,最终全员战死。
唯有一人成功脱逃——
这一切,都清晰的被铭刻在史书之上。
只不过无人知晓,此时此刻的张辽,心中到底忍耐了多少的悲痛。
满怀愤怒的一场战役,就此开战。
——
大约三十里的距离,就是施水与合肥城之间的最后一段缓冲。
此刻,与合肥城隔河相望的,正是张辽所率领的合肥主力,约三万兵马——其中一万是张辽极其仰重的广陵骑军。
都说广陵水师乃是扬州一绝,短兵少将的张辽,依然是顾不上水陆的作战。
放眼望去,江上河上满是东吴的船舰,如若不是数月以前,张辽就派人改通了河道,此刻应着涨水的时刻,东吴的楼船甚至能够直接逆流而上,冲撞坚固的合肥城。
这仗——不好打。<